意味着我听不懂你们的奇怪教义,但你能和更高层的头目接触。”诏时视线转了一圈,“受益还不小。”
“正是如此。”传话人冷笑一声,“很荣幸再次被你搅局,上次没能交手非常遗憾,这次将你带走也来得及。”
“灰狗,不要杀了他,留一口气。”
足有五个“灰狗”,从地下的一团黑气中生出,将诏时围困在中央。
狭小的通道,即使全力躲避依然难以全数躲过这些利爪攻击。
诏时再次斩断流仓,调律共鸣虽然能让他提前感知到攻击的动作,但数量太多,撕裂的力度又不俗,一波之间难以施展。
狂风暴雨般的利爪斩击,在整个地下通道里留下多面划痕,数道黑影缠着前方人撕咬不放。
激扬的水汽聚集起来,忽然迸裂,才将这数道身影震得后退几分。
“你们传话人说白了,只是等级高点的驯兽师。”诏时站在通向地面的台阶上,遥望远处的黑衣人,目光平静。
“驯兽师又如何?”传话人甚至为诏时感到些怜悯,身上都挂了彩还在这里强装镇定。没人能在五只守护兽下存活,死神也一样。
“上。不要杀他。”
反复强调这一点是为了要取魂体。不知三年前的“死神”——已经被取走魂体的人为什么能重新活下来还拥有新的能力,但这都无关紧要。
重生出来的果实只要再次摘掉就好,还有意外收获。
“这话我也想说。”诏时无视身上的几处撕裂伤口,淡淡一笑,“上,不要杀他。”
传话人一愣,为这没头没脑的话。
然而片刻后立即清醒,可惜晚了。
周身脱力,意识如潮水般,剧烈震荡,好像有什么强大的能量团正在急速靠近。
同样是一击,只是这一击不同于刀刃,更像是来源于空气本身,将他整个人震飞了出去。
传话人倒在地上,大口鲜血直接涌出,震击像是震伤了五脏六腑,内里在灼热燃烧。
几乎于此同时,九天光芒,重新降临。
灰狗们正要靠近,忽然感受到什么,再想后退已来不及。
冰冷的透明河流像是锁链,层层穿肠而过,又在正中央引发了强烈的爆炸。寒光四溅,血花飞散。
几只守护兽支离破碎之前在世上看到的最后映像,只有表情阴冷的人,周身被淡色河流缠绕。
操纵冥泉之力,昔日被誉为“深渊级”的最强能力者……死神。
倒地的传话人指甲抠进地面,想爬起来,却屈服于疼痛。
想笑,张嘴却更像是在哭。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过……X组织?”
输就输在完全没想到,“死神”竟然还有同伙。
“就凭你……‘深渊级’的能力……”传话人抽着冷气,“以为,这就是……‘最强’?”
“又来了,无聊的等级测定。”诏时叹了口气,装模作样数了数手指,“入蚀、测选、暗夜、深渊……嗯,深渊向上确实没有了,又是独行者,数十倍凌驾于其他人之上,最强又怎么了?”
“没有了?”传话人喘不过气,却挤出几声冷笑。
“你的意思,是三年之内还有人进化了。”诏时其实知道月食级的存在,只是揶揄着走过去,顺手挥了下手阻止对面赶来的人,“比深渊级、最强者还强的人,怎么称呼?”
“至少……像你这种程度,我们都有六个。”传话人即使知道会死,也要用尽最后力量,狠狠嘲讽这位昔日的最强,“组织的力量,凭你一人休想撼动……”
“是吗。”诏时感受得出,某种力量已经开始在传话人身体内聚集,即将爆开,所以遗憾地叹了口气,用这句作为给他的谢礼。
“放心,没想过撼动。我要的从来都只有毁灭。”
传话人睁大了些眼睛,还想说什么,耳边先传来内脏搅碎的声音。
诏时摇摇头,即使看了多次也依然没有适应X组织的人普遍的最终下场——自行毁灭。
加入X组织的人得是多想不开,允许别人改造,在体内安装这么奇特的“自爆装置”。
“阿时。”靳文上前一步,“你的伤……”
“有心情管这个,不如帮忙找找名单。”诏时转身靠在被毁得一塌糊涂的墙壁上,直接把最毒杀眼球的活交给了靳文。
“你速度太快了。”靳文是在抱怨,但不是抱怨搜尸,“冲来之前能不能先通知下……”
“担心你的好下属,应该打赏我才对。”诏时面不改色,挥挥手,“钱不用了,你能少去五叔那里打小报告就谢天谢地了。”
“你是该回林鸟一趟,去见见他。”靳文从毁得破烂不堪的口袋中,找到张血迹斑斑的纸,“这个?”
“写了什么?”诏时懒得看了。
“真的是名单。”靳文和他不同,借助通道内的微弱灯光,认真打量,“六个人的名字,标注了能力和等级……这些人全是异能者。”
“六个。”诏时顿了下,望向那张纸,“还有什么?”
“好像被撕开了。”靳文看了下名单的下方,确实有被强扯开的痕迹,不禁皱了下眉,“还有一半在谁手里?”
“不。我是说背面有什么?”
靳文一愣,将纸倒转过来,才发现上面好像有张纸条粘在上面。
致游客A:
很欣赏你无视了提供的诸多暗示。再不行动,你将失去她。晚安。
Z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