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人都慢了半拍?
微妙地错开了所有人的攻击,吓到了所有在场的人,季心然却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甚至跌撞着向黄泉之门赶去。
很多人还想看看箭矢是不是会射中这女孩,旁边有人伸手拽住了她。
“危险,不要过去。”楚洋强行拖住季心然,声音很低。
“放开我。”季心然的视线还集中在前方,看着有人靠近诏时,“我要去找……”
楚洋也微微一愣,抓着的人,忽然失去了触感。
季心然身形不稳,却近乎风一样贴近了那些正在移动诏时的人。
两名守卫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这位少女,还没说什么已经被稍微弹震了下。
这个“稍微”在别人看来,就像在看一副错位的画面。
好像上一秒她还在跑着,下一秒已经跪坐在倒地的诏时身前,而两位守卫则站在五米开外发呆。
“我眼睛……出问题了?”有人嘟囔了句,而这句话像是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一个疑问。
这种架势,连秦家的人一时都不敢擅自靠近。
“我去教训下她。”阿朗看不下去,决定前行,但却有人擦身而过,比他先了一步。
最后的幸存者楚洋向季心然走去,似乎走得云淡风轻。
但只有季心然知道,似乎有什么很异常的空气正在接近,前所未有的压力感从心头升起,不得不抬头。
“既然你是诏时的朋友,我也可以叫你‘小然’吗。”楚洋走过来,半蹲在她面前。
“小然,冷静一点。”楚洋将手放在季心然肩上,似乎怕她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比如自杀,“有些东西你不相信,对不对。”
比如什么?季心然有些茫然,比如诏时……会死?
“那就好好回想下之前的话。”楚洋安慰了句,声音很轻,“将你信任的坚持到底。”
坚持……?
季心然看着楚洋远去,提着白烛灯通过黄泉通道,看了许久,才将视线转回地上的诏时。
即使躺着,看上去毫无生气,诏时依然如睡着了一样平静,好像几天之前在酒店的那个夜晚看到的他一样。
可这次……不是睡着了啊。
季心然想着,周身隐形的某些气流荡然无存,眼中开始出现大片的晶莹。
“让她呆着吧。”阿朗再次拒绝了袁小月想要过去的想法,看了眼地上的诏时,欲言又止,只是哼了声。
“你为什么这么冷静?”袁小月反而不理解阿朗的意图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种人不可能轻易死掉。”阿朗冷漠地望向前方,楚洋已经通过了第二道门,“有时间担心,不如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搞鬼?”袁小月一头雾水,又望了眼诏时和倒在另一边的林轩辰。
就算他们三个出去了好久……有什么计划,但死了就是死了啊?
人都死了,还要计划有什么用?
黄泉之门方向传来最后的轰鸣。
随着楚洋通过最后一扇门,三道黄泉之门全部震动起来,向着地面轰然倒去。
远处的哪里,传来联动一般的震动声,但转瞬即逝。
最终的谜题……解开了?
秦家的人们比这些入选者还要焦虑,甚至比楚洋焦虑,纷纷四散,到处寻找是哪里传来的响声。
“‘彼岸’。”
已经通过的唯一幸存者楚洋,拎着白烛灯笼,慢慢走了回来,穿越众人的视线。
“‘彼岸’?”几乎可以确认为最大受益人兼获胜者的秦淮也对这个词不解。
“对。传说之中,净化过后的亡魂,最终会前往的地方。”
“在哪儿?”
人们轰动了,望向楚洋,寻宝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不可能最后只是个虚无缥缈的结局。
“在哪儿?”楚洋神秘一笑,“这样的地方在庄园里,不是正好有一处吗。”
彼岸,说到岸边,就要先有水。
楚洋将目光望向远处,夜晚的湖水在冷风中滚动着幽凛的光芒。
八月五日,昔日解完谜题的夜晚,楚洋和诏时两人一起坐着的那个凉亭中出现了某样东西。
长椅上新增了凹槽。
结束的地方原来在最开始的地方,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楚洋走过去,看着长椅上的凹槽,微微叹息了声,将白烛灯放了进去。
水面掀起了新的波浪,缓缓升起一朵雪白的莲花。
莲是水晶雕刻而成,通体晶莹,两侧则盛开着火红的彼岸花,像真实花瓣一样浮在水面上,微微动摇。
两者皆象征同一个词,往生。
莲心中有个盒子没有上锁,像是古旧的桃木盒,这就是用这么多人鲜血换来的最终的答案。
秦淮第一个冲进凉亭,踩着湖中央的木桥就要过去。
“等等。”楚洋拦在木桥中央,神色严肃。
“你干什么?”秦淮一愣,似乎没想到都这个时刻了,合作者楚洋竟然会横加阻拦。
“稍安勿躁。”楚洋微微一笑,“在你过去之前,咱们先谈些东西如何?”
“比如,你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