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里，又往自己的酒壶里灌了一壶白水。

    看着苏颜的小动作，楚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顷刻间就被凝重所代替。

    苏颜正在拿着糕点，突然被楚晏握住了手，苏颜抬头看着楚晏面露询问，楚晏没说话，示意苏颜看门口。

    穆如海端着托盘从殿门口徐徐走到了皇帝面前，把一坛酒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皇帝面前的案上。

    明明是冬日，穆如海额上却遍布细汗。

    皇帝皱眉问道：“不是让你把两坛都拿来吗？怎么现在少了一坛？”

    穆如海忽然跪了下去，俯首在地颤颤巍巍的道：“是奴才无用，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小太监冲撞了，不小心摔碎了一坛，那小太监已经被奴才命人关了起来，至于奴才的过错，还请皇上降罪。”

    皇帝脸上的笑容忽地消失不见，斥责道：“你都这把岁数了！办事怎么也这般毛躁！这可是百年窖藏，真是可惜了这等好酒！”

    穆如海跪伏在地不敢出声，在座的人也都面面相觑，被这突然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六皇子突然站出来道：“父皇此言差矣，这既然是百年窖藏，那自不是凡人可以饮用的，现在只剩下了一坛，也许是天意也说不定呢。”

    六皇子这一番话让皇帝圣颜重现笑容，他看着穆如海道：“行了，你起来吧。”

    “谢皇上。”穆如海如逢大赦，起身后对六皇子微微躬身道谢。

    六皇子巧舌如簧，秦王第一次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只不过那目光是冰冷的。

    穆如海给皇帝打开了酒封，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就从坛里飘了出来，只是一小坛酒而已，可从里面飘出来的香味却弥漫了整个大殿。

    几个爱酒之人，连声赞道：“好酒！好酒啊！”

    皇帝也陶醉于这酒香之中，他端起了酒闻了一口，不假他人之手，要亲自倒酒。

    秦王眼睛一眯，突然站起来对皇上道：“父皇，这杯酒，不如让儿臣为您斟。”

    “好。”皇帝开怀大笑，看着秦王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目透赞赏，心里不断的在夸他孝顺。

    秦王走到了皇帝身边，端起酒坛刚要倒酒，似乎是想起什么了似的突然对皇上道：“父皇，严亲王叔多年来劳苦功高，不如您将这第一杯酒赐予皇叔，以慰皇叔多年辛劳。”

    皇帝看了秦王一眼，心知他这个举动是在笼络严亲王，当即爽朗一笑：“朕准了。”

    秦王也是一笑，端着酒坛直接走向了严亲王：“这第一杯酒，侄儿为皇叔满上。”

    严亲王看着秦王，神情淡淡：“有劳殿下了。”

    走到严亲王案前的时候，秦王弯腰给严亲王倒酒，楚若飞突然问了一个问题：“父王，您说这百年的陈酿，会不会已经变成了琼浆玉露？”

    楚若飞这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趁着这个机会，秦王悄无声息的把指甲处藏着的药丸拨进了酒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