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慌乱之后,他已经恢复了淡然自若:“这条线断了,不是还有备用计划?”
“那个计划时机还不成熟,还没有把握,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新的主意。”七皇子看着楚晏发白肿胀的腿,微微皱眉道:“时间不等人,再这么泡两天,你生肖就得属鱼了。”
楚晏直接忽略了七皇子的玩笑,而是比较关注他的前一句话:“什么主意?”
“等事成之后你就知道了。”七皇子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拍了拍楚晏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别谈这些虚的,我受的这点罪你回去拿卷宗系上,以后等哪天我惹的你勃然大怒了,你把那卷宗拿出来看看,估摸着就消气了。”
楚晏这话看似是在看玩笑,可实际上却是真心的。
他是真想把自己这些年为七皇子做的事都一条一条写下来,然后贴在他的书房里,让他时刻谨记。免得未来的某一日七皇子觉得自己功高盖主,再对自己动手。
为人臣子,总归是走在刀刃上了,行差做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七皇子当然也听出了楚晏的言外之意,他目中带笑看了楚晏一眼,只道:“你保重,我会尽快动手的。”
楚晏此时也换好了衣裳,“别告诉颜儿我现在的处境,不然她会担心的。”
“我知道。”七皇子拍了拍楚晏的肩膀,这才又把狱卒叫进来,装模作样的审讯了一番,然后匆匆出了天牢,改道去了楚若飞的府宅,另外又派人给苏颜递了个口信过去。
唯一好了一点的情况是,这次狱卒把他绑的高了一点,水只没了他的膝盖,虽然依旧不太好受,可也比之前强了不少。
看着铁笼四周隐隐透进来的光线,楚晏闭上了眼睛,继续用想苏颜这个法子来度这难熬的日子。
晋阳长公主府,苏颜早上听说了楚若飞中毒的消息,心里当时就暗道不好。和七皇子悄然通了信之后,苏颜换上了一身柳香的细布小袄,悄然从侧门出了府,绕着小路到了楚若飞的府宅之内。
苏颜还没进屋就听见了严亲王世子妃的哭声,之所以苏颜分辨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厌烦这个声音了。她去严亲王府给楚若飞儿子治病的时候,严亲王世子妃就是各种聒噪。
进屋了,苏颜果然看见她跪在榻上哭着,严亲王妃和荣阳郡主也在,七皇子站在不远处,愁眉紧锁。
苏颜给七皇子施了一礼,七皇子点头回应,然后指着桌子上摆着的一个汗巾道:“昨天他和严亲王碰头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在喝茶之后悄悄的把茶水吐在了汗巾上,可是纵然他再小心,也还是中招了。昨天他刚开始回来的时候没什么反应,他也就没当回事,可是没曾想刚一入夜,他就毒发了。”
荣阳郡主和严亲王妃都目带希冀的看着苏颜。
苏颜拿起汗巾闻了闻,都是茶叶的味道,而药的味道虽然不明显,还是那独特的味道还是被苏颜的鼻子捕捉到了。
苏颜心神一凛,仔细的辨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