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是自己乃皇孙,就算是向罗裴提议,罗裴也未必真的肯听进去。
“更是依靠了紫檀木钿。”
“只要一句二句,哪怕当事人尚有不少保留,也能被我学到。”
只是苏子籍欢乐,但场内争辩,却越来越有烟火气,一句说完,七品官想闭口了,但还是粗重喘了一口气,说:“荀大人您是上官,我本不敢争辩,只是有句话不吐不快。”
“施恩当然是皆大欢喜,百姓不是夷狄,不是禽兽,不会畏威而不怀德。”
“但您也当过正官,您想想,治下十万百万百姓,就算施个饼,又要消耗多少藩库呢?”
“仪仗耗费,不过是恩德十分之一,效果却是仿佛。”
“非我等不愿,非朝廷不愿,实恩典虽大,无以普泽罢了。”这七品官的声音并不高,但铮然有金石之音。
大家都是官,顿时都钳口无言。
【经验+1600】,这一句震耳发聩,苏子籍一惊,顿时明白了他还没有说尽的意思,对,官府的钱,是百姓所出,就算施恩,也不过返回部分,又能使多少人满意?
只有威加四海,文者仪杖,武者有兵,才能威慑不服,苏子籍顿时眼神都变了。
连本来漫不经心的罗裴也一惊,起身笑着:“怎么争出火气了,来,大家饮一杯,两位都说的很精彩,这画的彩头,我觉得应该荀大人得。”
这话一说,大家只得答应一声,气氛散了下去,大家兴致也差不多了,酒过三巡,宴会到了尾声,罗裴与赵总督都离开,苏子籍冲同样起身的柳知府一拱手,又与对面的贺大人微笑示意,随后也走了出去。
才出去,就听见有人跟在罗裴耳语:“这人是海崖县县令尹槐。”
苏子籍听见这句,也不上前,默默记在心中,见着亲兵跟上,等了会才出这个院落,正往外面走,就发现前面有人站在一盏灯笼下,正朝着张望。
有些鬼鬼祟祟的模样,让苏子籍就是一蹙眉。
张睢,立刻低声叮嘱几个亲兵小心警惕。
苏子籍并不认为在这种地方,会有人胆敢行刺自己,而且离近也能看清,此人穿武官服,依稀辨得,是个五品官。
等走到跟前了,这位武官见四下没有几个人,果从旁快步走来,匆匆上前,对着苏子籍就深深一礼:“参见大人,臣乃五品游击将军吴边禄,愿效忠皇孙,只要皇孙给臣一个机会,臣愿肝脑涂地!”
游击将军?
之前跟着柳知府一起送拜帖到自己手上的武将?
苏子籍看着面前过来效忠的将军,神色淡淡,完全没有对待柳知府时客气,直言:“你且回去吧,别说我现在没有入籍,就算我入籍了,又怎么能违背朝廷制度呢?”
“吴将军乃朝廷命官,要自重自爱才是。”
“什么?”听到这话,游击将军猛抬头,怔怔看着苏子籍,没想到苏子籍竟这样干脆利索拒绝了自己。
他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清楚,继续说:“皇孙可是不信臣,臣愿意将身家性命都交付给皇孙,绝无虚言……”
“休要再提!”苏子籍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