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大方的分给他了。
她觉得今天爹也格外的大方呢。
一直到吃完饭,老周头才表露出他如此大方的原因,他笑眯眯的问白善宝,“小公子,我听满宝说,你们家拿来换麦子的麦子还剩许多?”
“也不多,九袋而已。”
“哎呀,已经很多了,”老周头道:“像你们这样的人家哪里吃得完,听说你们家地很多呢,而夏粮眼见着又要下来了,这些麦子得卖出去吧,不然留成陈粮可不好了。”
老周头正想请求白善宝,能不能和白老爷说一声,到时候转卖给他们几袋麦子。
他不太想让闺女去求白老爷,毕竟这事大事,压在闺女身上多不好,而且他们刚从白老爷那里挣了大钱,实在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再低价从他那里买麦子。
毕竟当初白老爷可是拿一斤二两跟村子里换的麦种,结果他们家没换,反而是换了大钱。
不知道为啥,虽然满宝一直说这个价不贵,但他还是心虚得很。
钱氏瞥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那些麦子可不是白老爷的,而是三个孩子弄出来的。
果然,老周头的话音才落,白善宝就道:“那些麦子我都卖给满宝了。”
说到这儿,他扭头问满宝,“你买多少袋?要不你少买一点儿,剩下的我卖给老伯。”
老周家人:……
“啊?”满宝看看她爹,又看看白善宝,疑惑的道:“我跟我爹是一家呀。”
“哎呀,”老周头一拍大腿,乐呵呵的笑道:“原来满宝和你提过了呀,那就算了,那就算了,当我没提这话儿,对了小公子,这满宝有没有说价钱?”
“说了,”白善宝立即精神一振,看了一眼满宝后道:“我们说定了是三十文一斗。”
其实在粮还没到时,俩人说定的是三十五文一斗。
满宝早就想到了,他们家把麦子都当麦种卖了,家里剩下的肯定就那点陈米和已经磨好的面粉,根本不够吃几天的。
要是买不到粮,她爹一定会往里掺大把大把的麦麸的,一定会的!
所以她老早就和白善宝谈好了,三十五文一斗。
好歹还比粮铺里的低五文钱不是?
结果他们谁都没料到,粮价说降就降啊,昨天晚上白老爷就告诉他们,现在粮商在罗江县各乡镇收的麦子是二十八文一斗。
虽然粮铺的麦子没降价,不过白老爷估摸着也不差几天了。
所以满宝就找到白善宝要求降价,两个小人为此还小小的吵了一架,但想着大敌当前,俩人都各退了一步。
满宝没有要求白善宝一定要给乡下收购的粮价给她,白善宝也不再坚持赚她那五文钱。
直接成本价给她。
也正因为昨天晚上“剧烈的讨论”过这个话题,今天两个孩子都显得特别的友好。
但为了不让自己的苦劳摆给瞎子看,白善宝还是额外解释了一句,“我们从陇州拉来的时候就是三十文一斗,所以我给你们的可是成本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