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便看向大吉。
大吉想了想道:“这里益州城,或许会贵一些,月银五百文应该可以了吧?”
周四郎算了算这个花销,立即拒绝,“那不行,请了厨娘,米面油盐等也是我们买,如此还不如出去外头吃呢。”
他掰着手指头道:“一盘带肉片的菜,最贵也不过十二文上下,一天一百文够够的了,请厨娘,还得包她的吃喝呢。”
“行吧,那以后我们就在外头吃,这附近就有不少饭馆子,叫人送上门来,或是上门买了回来就是。”庄先生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胃。
周四郎颇为惋惜,背着人悄悄问满宝,“我做的菜真的不好吃?我觉着挺好吃的呀。”
“每个人吃自己的菜都是这种感觉,二嫂也不觉得自己做的菜多难吃。”
周四郎:“……那你说,是我做的难吃,还是二嫂做的难吃?”
满宝想了想道:“差不多吧,二嫂的差一点点。”
周四郎就松了一口气,“那就还能吃嘛,真是的,你们真是钱多了烧的。”
不过一行六人,有五人赞成,他也只能答应了。
用过午饭,大家各回各屋休息,周四郎跟着满宝去她的房间。
算上堂屋,一共是七间房,正中是堂屋,庄先生住了向南的那一间,向北的那一间则留作了书房,那里光线特别好,且还宽敞,庄先生从别的房间里搬了四张桌子进去,大家便可以一起在里面读书学习。
而剩下的东西两厢四间房,三个小的各自占了一间,周四郎则和大吉一间房。
周四郎拎着一个布袋子进满宝的房间,晃了晃后乐道:“你猜这里头是什么?”
“铜钱呗,我都听到响儿了,”满宝伸手接过,拉开袋子开,惊喜的问,“是卖药得来的?”
“不错,我带出去的女贞子和干姜都卖出去了,不过药铺不喜欢用银子结账,给的全是铜钱。”周四郎道:“我想着之后我们出门要买的也都是小东西,用的还是铜钱多些,就都收了。”
“他们收价高吗?”
“女贞子比现今郑掌柜给的高三文钱,干姜高两文钱。”周四郎道:“你别看一斤就多这么两三文前,这两样东西我们家多,尤其是去年春又栽活四十来棵女贞树,到明年秋冬,这些树也能结出女贞子来。
今年刚开春,他们又从女贞子树上截下来三十多条枝干种下,估摸着也有二十来棵能活儿……
所以他们家的女贞子只会越来越多,益州这边一斤比罗江县贵三文,那一车得能多出多少钱去?
这积少成多不就多了?
更别说这干姜了,今年他们可是说服了老爹,把小岭那边的两块地都拿出来种姜块。
实在那两块地的收成有限,他们种豆子都收获很少,但见那块土壤比较沙,拿来种姜正好。
所以那里有新姜,家里现已有的那几块姜地都可以种老姜,到时候晒干了卖给药铺,那价格可是比女贞子还高的。
周四郎将布袋里的铜钱都拿出来交给满宝,道:“把账记起来,这些钱你拿着,等回了家你再跟爹娘算账吧。”
满宝便收下了钱,论藏钱谁最在行,最安全?
那非她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