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的,这麦种是要春播的,一开春就要了,所以你们得在年前全部给清,这些合约上都是写了的。”
这在之前当然没问题,周四郎三天就能来回一趟,就算收麦种的时间久了点儿,那最多四天也能拉回来一车。
但现在他躺在床上,显然是不能了。
但周四郎一咬牙,应承道:“您放心。”
唐县令特别放心的走了。
满宝拧了布巾给她四哥擦了擦额头,问道:“头痛不痛?”
“痛。”
“痛就别想了,”满宝道:“多大点儿事啊,四哥,你要是放心,我就帮你解决了。”
“你怎么解决,这路上有匪呢,万一大哥他们过来也遇上了盗匪怎么办?”别看周四郎应得爽快,其实他心里还是怕怕的,他掰着手指头道:“就算大哥他们全都来,那也只有五个人,他们可是有十几个呢。”
白善道:“他们刚抢过一次,短期内应该不敢再来第二次的。”
“你这都是猜的,”周四郎想到被抢走的麦种,心疼得不行,道:“万一他们尝到甜头之后,就是又窜出来抢了呢?”
满宝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呀,聪明人永远都不要去揣摩蠢人的想法,很容易就揣摩错了的。”
白善&周四郎:……
满宝继续道:“麦种被抢了还是小事,冲突起来,万一把人打坏了怎么办?所以我们要做就直接把他们抢劫的小火苗给掐了。”
白善问:“怎么掐?”
满宝:“他们不是有十几个人吗?我们找上二三十个人就行了,我不信他们敢抢!”
周四郎:“我的妹妹啊,你一车粮才赚多少钱,让大哥他们五个全来运粮我都觉着亏了,你还雇上二三十个人。”
白善若有所思。
满宝鄙视四哥,“四哥,你想什么呢,二三十个人当然不可能只押一车了,最起来要押十几二十辆车嘛,说不定我们一下就把唐县令要的粮种给运来了。”
周四郎呆了呆,问:“咱家哪来的车?你不会是想让那些人用肩膀挑吧?”
白善则问:“你家有那么多钱吗?”
他道:“车倒是不急,可以租,可一次性买这么多粮种,唐县令又不给定金,你们要进这么多粮种都得自己先垫付,你家里有这么多现银吗?”
家里有多少钱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有多少钱,而家里的钱只比她多,不会比她少的。
所以应该是够的,就怕她爹不敢做这笔生意。
不过唐县令的为人是信得过的,他也不像是缺钱的人,既然如此,这个风险就值得去冒了。
所以满宝就点头。
白善就道:“那你先写信回家吧,让他们先到各村买合适的麦种,他们那边确定买到足够的麦种了,我们再在这边雇了人和车回去拉来。”
“等等,等等,”周四郎躺不住了,坚强的用右手撑起半边身子,伸手止住他们,道:“为什么要在这边雇人和车?咱家不缺人呀,就算我们家的人不够,那还有村里的人呢,城里的人太贵了,还不一定信得过,要雇人也得从村里找吧?”
想想又觉得不对,觉着被绕进去了,于是道:“不是,这一次性买这么多麦种得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