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拉着益州王妃笑盈盈的进门时,殿内正一片热闹,李理做了一首好诗,正把太后逗得哈哈大笑,兄弟和堂兄弟们都在互相恭维,好一片其乐融融。
要不是皇帝案桌上压了好几张弹劾益州王的折子,皇后都要以为他们家本来就是这样和睦温馨的了。
太后虽然很心疼益州王,也很想念他,恨不得时刻把他留在身边,可益州王到底大了,还是藩王,到了晚上,他还是得出宫去。
太后惋惜的让益州王领着妻儿出去,却把云凤郡主留在了宫里。
“反正你们明儿也要进宫来,就把她留下,让她和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吧。”
云凤郡主就挽着太后的手臂笑道:“我也喜欢皇祖母,想留下来照顾皇祖母。”
益州王妃嗔道:“你呀,不给你皇祖母捣乱也就算了,还照顾呢?”
“谁说的,她只要在我就很高兴了,”太后笑道:“这端茶送水自有宫人去做,难道我们宫里还缺下人吗?”
皇后低下了头,三年前,因为益州水患持续严重,皇后和皇帝商量后决定放出一批宫人,当时太后便有些不悦,没想到这事都过去三年了还能被提起。
国子学消息灵通,所以没两天白善便回来告诉满宝,“皇帝下旨把其他王爷也叫进京了,八月将近,他们应该会赶在中秋前到达,到时候京城肯定热闹很多。”
他道:“我听人说,昨天益州王府便很热闹,不少亲朋故旧上门叙旧,有人传出话来,益州王妃选了八月初一的好日子宴请亲朋故旧,你要卖花,要不我让刘贵去帮你打听打听?”
满宝摇头,“不用,我五哥现在专门给饭馆采买,认识了挺多人,我让他去打听。”
白善看了眼外面的花,问道:“这么多花你都要卖给益州王府?”
“那倒不是,卖这么多,他们家办个宴席得花多少钱呀,薅羊毛也不能可着一刻的功夫薅呀,得等一等,等它重新又长出来了再薅一遍。”
白善:“……你就没想过换另一只羊薅?”
“等其他王爷郡王什么的进了京城再说吧,到时候我看哪个不顺眼就卖给他们。”满宝哼哼道:“一家子,出了益州王一个那么坏的人,其他人当中肯定也有坏的。”
白善虽然觉得她太武断了,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他好奇的是,“你这些花都有什么毛病?我看它们长得挺好的,为什么要选看不顺眼的人卖。”
满宝轻咳一声,眼珠子转了转,还是小声告诉他了,“我这花只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我不知道一年两年三年后它会长成什么样儿。”
人家为什么愿意高价买稀少的花?
因为买了一盆,只要不养死养残了,几年内他都能拥有这么一盆稀有的花,甚至是一盆变两盆,两盆变四盆……
或是培育变种成其他的花。
她这花基因不稳定,能保证现在保证不了以后,所以还是卖给不喜欢的人吧,尤其是那些做了坏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