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坏了身子。”
庄先生没理他们,继续抽,满宝和白善看见血都留出来了,生怕他真的把白二郎的手打出个好歹来,而且先生也要被气出个好歹来,连忙一人伸手抱住他的大腿,一人抱住他的手。
庄先生挣扎了一下,怒道:“你们给我放开,我在教训你们师弟,你们这样忤逆不孝,我,我把你们逐出师门。”
白善就道:“先生,是您教我们的,小棰则侍,大棰则走,以逃暴怒也。我们现在由着您这样打师弟,不是陷您于不义吗?”
满宝扭头见白二郎还举着一双手只顾着哭,就抽出手来推了他一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呀。”
白二郎抽噎着看着三人,没敢动。
庄先生见他呆成这样,又忍不住扬了扬手,被白善紧紧地抱住。
满宝哎呀一声,叫道:“你还发啥呆,要等先生打死你吗?快跑呀!都说了大棰则走……”
白二郎这才回神,偷偷看了眼先生,发现他不是那么生气后便爬起来转身跑了。
庄先生气得心口疼,满宝和白善连忙把他扶到座位上坐好,“先生,我给您看看。”
庄先生就是气急攻心,不是什么大毛病,满宝都没给他吃药,只是给他扎了几针,让他平复心情,然后就和白善一起端了热水来给先生泡脚,服侍他先睡下了。
为了让先生睡得好点儿,满宝还给他扎了几针安眠的针。
等俩人出去找白二郎他早没影了,大吉给他们指路,“堂少爷在大堂少爷那边。”
满宝便回屋拿背篓,周立君刚从饭馆回来,见小姑进来便问:“小姑,刚才书房怎么鬼哭狼嚎的?”
满宝打开自己的柜子翻出一罐子药道:“没什么,白二惹先生生气被打了,你先睡吧,我去看看他。”
白二郎正坐在白大郎的床上哭唧唧的。
满宝和白善拿着药和背篓进来,白大郎连忙问,“到底怎么了,他做了什么事惹先生生气?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说。”
跟白大郎同租一个院子的同窗凑过来看热闹,“这是怎么了?”
家丑不可外扬,满宝和白善一起抬头对他笑道:“没事,学长先去睡吧,我们差不多就要把他带回去了。”
白大郎看了眼满宝和白善,便知道这件事小不了,连忙起身去招呼同窗,顺便把他送回自个的房间去。
等人走了,满宝才让白二郎把手伸出来。
庄先生气糊涂了,第一次打手心没有打均匀,所有的戒尺都冲着右手打了,所以左手一点儿事没有,右手却又肿又红的像卤过的猪蹄似的。
此时手心里渗出了不少血,这还是第一次打手心打出血来,可以想见庄先生有多生气了。
满宝去让大吉端一盆热水来,先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这才开始上药。
一上药,白二郎才停下的眼泪又簌簌的往下落。
白善在一旁帮着挖药膏,见状道:“活该,你都知道那是赌球了,那里头带着一个赌字,结果你竟然和先生说不是赌博,你是不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