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剑南道人,便问道:“你们和益州王有仇?”
“就是不喜欢他,讨厌他。”
殷或一头雾水,“总要有个理由吧。”
满宝就败坏他的名声道:“益州王特别的坏,他贪了修建河堤的银子,使得犍尾堰决堤了。”
殷或:“这事我听说过,可不是说主要贪酷的是前益州刺史闫刺史吗?剑南道节度使和益州王只是被蒙蔽其中,无意收了他的礼,不过失于监察倒是实在的罪名。”
白善到:“那都是假的,我们全益州的百姓都知道,主要贪钱的就是益州王和前节度使。”
殷或张大了嘴巴,朝堂上说的和外面说的也相差太大了吧?
他只是偶尔听父亲和祖母提了一两句,那这些事父亲知不知道?
满宝继续道:“还有,他还驱赶灾民,强占他们的田地,让很多回乡的灾民都变成了无地无房的人;为了过个端午节铺张浪费,大造花车,掏空了安阳县的财政……”
白善忍不住扭头看满宝,悄悄的用手指扯了扯她的衣服,让她不要说的太过分,不然一听就假了。
满宝接下来说的就收敛了一点点,“他肯定是作恶多端,于是有刺客杀他,但他只顾自己逃命,把百姓都推到了刺客面前,然后为了抓刺客大肆抓捕无辜的百姓……”
白善忍不住咳嗽出声,过分了啊,益州王倒是想抓捕无辜的百姓,那最后不都是他前脚抓,唐县令后脚就把人提溜走审问,然后顺势放了吗?
殷或听得一愣一愣的,因为大家都是朋友了,而且满宝和白善在他心里一直是比较靠谱的两个人,他没有任何怀疑的就信了。
他呆呆的问道:“难道就没人管吗?”
满宝叹气,“谁管呀,在益州,益州王最大,皇帝倒是比他大,但天高皇帝远,他也管不到我们益州去呀。”
殷或连连点头,“天子脚下,权贵的确要收敛一些。”
满宝和白善便一起抬头看他。
殷或竟然一下看明白了他们俩这眼神的意思,他脸一红,喏喏道:“我姐姐们做得不好,但其实她们做的与京城其他贵女贵公子们比起来不算严重。”
他顿了顿后道:“她们从来不会在外动手,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当街拦人,或劝或骂,或者找到对方家里去……”
殷或越说脸越红,但他还是坚持说完了,“我自觉这样做得不对,父亲也说过她们,但因为她们没犯什么大的律法,因此倒无人弹劾。上一次对你们做的最过分的一件事是让人走了我大姐夫的关系想捉拿你们。”
满宝突然一拍掌,乐道:“我就说嘛,我肯定没猜错,你们家怎么会不叫衙门来抓我们呢,原来是已经叫了,那最后怎么又没来?”
殷或:“……祖母派人去拦住了。”
满宝还略微有些可惜呢。
殷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气微微有些喘,脸都薄红起来,却透着苍白。
满宝一看他的脸色便道:“你气不足,以后还是要少说一点儿话,情绪也不要起伏太大,对了,京城的权贵很凶吗?你姐姐们这样都还不算跋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