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太后想不知道都难,到时候问起罪来,朕自是没什么的,他们呢?但通过敲登闻鼓进来,太后见他们抱了必死的心,也不会去找他们问罪的。”
魏知心中冷笑,信他才怪。
皇帝的嘴都是骗人的。
魏知沉默着不肯答应,皇帝逼急了他就干脆拉着他长篇大论起来,给他讲一讲什么是仁君,什么事爱民。
这下轮到皇帝头疼了,好容易摆脱了魏知,皇帝便气呼呼的回到皇后的宫中,还把挡路的一把椅子给踹飞了,结果椅子是飞了,他脚趾头也给疼得不行。
皇后一脸苍白的从内室赶出来,掩唇咳了几声,疾步上前扶住皇帝,赶紧让人去请太医。
皇帝就挥了挥手道:“不甚要紧,就是疼了一下。”
见皇后脸色苍白无血色,他便反扶住她坐到了榻上,叹气道:“你这心绞痛好多了吗?要不要再叫太医给你看看?”
皇后强笑道:“已经好些了,没什么要紧的,陛下这是为的什么事这么生气?”
“还不是魏知,那老匹夫,总有一日朕要砍了他。”
皇后笑道:“陛下又说胡话了,魏大人是国之栋梁,您不是和大郎说过良臣难得吗?您不好好待魏大人也就算了,怎么也跟个孩子似的说这样的气话?”
“你知道那老匹夫刚和朕说什么吗?”皇帝生气的道:“他就差指着鼻子骂朕是暴君了……”
说罢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皇后思考了一下后严肃的道:“陛下,魏大人做的没错,谁人不是父母呢?父母爱子之心是一样的呀,就如同母后爱益州王之心,我爱大郎三郎和诚悦之心,他们的父母也必爱他们,若知道他们涉险,不知该多伤心呢。”
皇后道:“何况他们的父母还是为国为民牺牲的功臣,只留这一子,其长辈家人只会更加心痛。您让他们去敲登闻鼓,便是让他们把自己的小命放在刀锋上,不说魏大人,就是妾身都觉得陛下过于苛刻了。”
“朕会安排好人,那板子高高扬起,轻轻放下,能有什么问题?”
皇后一脸严肃的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爱子之心是经不起万一的,若有个闪失……”皇后顿了顿道:“妾室是见过那杀威棒的,足有人的大腿那么粗,行刑之人力气极大,有技巧的兵吏,一棒下去,可使人皮肤无损,却内脏破裂,不说他们的亲人,就是妾身这样的陌生人听了都揪心一团。您刚才说那两个孩子才十二三岁?”
皇帝不说话了。
皇后叹气道:“我儿做的孽,却要两个无辜之人的性命来填,妾身要日夜难安了。”
“梓童,你,你这是……唉,好好好,我不让他们此时来敲登闻鼓好了吧,”皇帝气得起身走了两步,脚拇指却一抽一抽钻心得疼,他觉得今天特别倒霉,干脆又一屁股坐在了榻上道:“可这状他们早晚都是要告的,不走登闻鼓,天下难闻,朕就难以拦住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