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敢当,况已深夜,陛下再不回宫,宫里也要着急了。”
但皇帝执意要去,谁又拦得住他呢?
赵国公也担心他外甥,想着现在能拦住太子的估计也就只有皇帝了,于是也没硬劝。
大家转而又骑马往邳国公府去。
到了邳国公府,一行人都不用通报,直接往内院去。
而此时,太子妃也撑着病体过来了,她是傍晚赶过来的,主要是她听说禁军把杜家兄弟给拿到了她娘家。
她没敢让皇后知道此事,一直到傍晚才找到机会出宫,一出宫便奔着娘家来。
皇帝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闯进来时,苏老夫人和太子他们正坐在上首吃饭呢,杜家兄弟也正捧着碗。
皇帝闯进来看到这一幕颇有点儿“其乐融融”的情景,愣了好一会儿。
三人的脸色都有点儿发白,他们觉得是下午抽血抽的,不过满宝是不会承认的,她坚持认为是他们自己吓自己的,因为抽这么一点儿血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
不过这会儿三人都在喝补血的汤,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正一起不满的看向门口。
看到走进来的人,众人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皇帝颇为惊奇的围着杜家兄弟走了一圈儿,发现他们好好的跪着,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太子抬起头来看向他,虽然还跪着,却直接问道:“阿耶怎么来了?”
皇帝这才回神,轻咳一声挥手道:“起来吧。”
大家这才起来。
皇帝这才温和的看向苏老夫人,轻声问道:“嫂子,三郎怎么样了?”
苏老夫人便叹气,“人还昏睡着,大夫说明天要是能醒来,那就回来半条命了。”
皇帝没想到真这么严重,皱眉看向太子问,“这是怎么回事,大过节的,你们闹什么?”
太子垂下眼眸道:“人是杜宇打的,又不是我打的。”
杜舒立即带着杜宇跪在地上请罪。
毕竟刚抽了人家兄弟俩的血,苏老夫人纠结了一下还是道:“陛下,几个孩子打马球,年轻气盛了些,不怪他们的,只是三郎穿的靴子底不知什么时候嵌了一根钉子,要不是那根钉子扎到了马腹,以三郎的本事当不至于坠马。”
皇帝微微蹙眉。
扭头问太子,“可查到了什么?”
“他今日去马场的时候不小心被路边的水坑溅到了,他便在马场现换了一双靴子,那靴子也是他带去的,今日看守衣物和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拿了,现在还问不出什么来。”
皇帝就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查!让京兆尹……”
说完才想起殷礼不在京城,他轻咳一声后道:“让刑部去查。”
等把这些吩咐完,皇帝这才皱眉看向跪着的杜舒和杜宇,想着他们父亲曾随他出生入死,而他早逝只留下这两个儿子,便叹息一声,挥手道:“起来吧,你们和苏坚也是从小长大的情分,以后玩闹归玩闹,但这样打架斗殴的事不可再有,你们父辈好容易积累下来的情分,难道你们小辈要全都败掉?”
杜舒一脸羞愧的拉着杜宇又跪了下去,羞愧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