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坚和杜宇打架,杜宇打了苏坚一马球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是抵赖不掉的。
刑部封尚书接手后,直接就把杜宇传到刑部去问话了,虽然没有把人收监,但意思也很明显,近日,他是不能出京了。
可也正因为是众目睽睽之下,所以大家都知道,虽然杜宇拿马球棒打人,可以苏坚的能耐,当时是可以翻身上门的。
那时苏坚被打了一棒子,杜宇还做了防守的姿势,就是预备着他翻身回来回身一棒。
可以说,当时杜宇已经做好了和苏坚好好打一场的准备了。
可谁能料到苏坚的靴子上钉了钉子,他翻身的时候,脚尖踢了一下马肚子,马吃疼,一下从奔跑变成了尥蹶子,翻身翻到一半的苏坚一下就被颠倒,半挂在马上了……
然后马就发疯了似的往前跑,还是旁边的河间郡王看着不对,骑马追上去挥剑斩断了马鞍,要不然,苏坚能被马拖死。
当然,他落在地上也没落得好,被马蹄子踢了一下腹部,马这才跑了。
封尚书把这些前因后果都调查得仔仔细细的,一边给皇帝写折子,一边在心里庆幸,幸亏那马踢的不是苏坚的脑袋,不然他估计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人了。
封尚书才写了一半,封宗平的脑袋便从门口探进来。
封尚书听到动静,掀起眼皮看了孙子一眼,又垂下眼皮问道:“何事啊?”
封宗平立即嬉笑着上前,“祖父,您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查好了,”封尚书一边低头写一边道:“此事告诫你们,没事少去马场这些是非之地,上次你就去了一趟西郊马场?听说还卷入了什么同窗的是非之间。”
封宗平轻咳一声道:“没有,是太学的一个同学给另一个同学设局,本以为是想坑他高价买马,却没想到是引人入赌,那同学的师兄正好在国子学,与我认识,知道以后气不过,就反给他设了一局,当着我们的面给了他一个没脸。祖父不信可以去问殷或,他当时也在的。”
封尚书微微有些惊讶,“殷或也在?”
“是,”封宗平知道祖父惊讶的是什么,他笑道:“祖父不知道吧,殷或现在国子学里也有朋友了,那个替师弟找回场子的就是他朋友,叫白善,他把我们带上应该是做个见证。”
封尚书蹙眉问,“那个设局的太学学生是谁?坑一笔两笔银子也就算了,引人入赌,这可是毁家的根本。”
封宗平道:“叫张敬豪,他祖父是通议大夫张正。”
封尚书惊讶,“是他?张家一向家教严厉,怎么会……”
封宗平笑道:“或许就是因为家教太严,所以他在外面才这么胡来吧。”
封尚书若有所思的看向孙子,“说起家教严格,我们封家的家教也素来严格……”
封宗平一听,立即站直了道:“祖父,我就爱玩闹了些,什么赌啊嫖啊的,我从不参与的。”
“那打马球呢?”
封宗平道:“那就是个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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