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姨娘们想让她们留下招赘,就一直拖着不肯说亲,我父亲也没勉强,不过我看过这一年上门来拜见的帖子,很大可能她们也是要低嫁的。”
满宝就转了转眼珠子,问道:“那赵国公是哪边的?他也是孤臣吗?”
“不是,他一直支持的是太子。”
“咦,三皇子不也是他外甥吗?为什么就支持太子?”满宝不解。
“因为太子是正统吧,”殷或道:“反正我知道的,朝堂上有人流露出废太子的意思时,赵国公是竭力反对的。”
白善问:“你爹呢,他反对还是支持,或是不发表意见?”
殷或想了想后道:“我父亲也不赞同废太子,不过他只是附议,没有特地上书过。”
白善便和满宝对视一眼,既然殷礼这个孤臣反对废太子,那就是皇帝自己也反对废太子了。
正说着话,老谭太医到了。
昨天晚上他过来是为了弥补他儿子的过错,毕竟他诊出了问题却没告诉主人家,而是陪着病人隐瞒家属,这是杏林中的大忌。
而今天他会来却是因为一大早殷老夫人便亲自上门去请他了,请他再度出山和周满探讨一下殷或的病情,确定他的病到底还有多少年可活。
可以说,殷或是老谭太医看着长大的,也是他治着长大的,身为太医,他见殷或的次数比见宫里各皇子的次数都多。
所以感情自是不一般。
他的病情这会儿有了转机,说真的,他还是挺高兴的。
加上又有周满这个大萝卜吊在前面,他还是挺心痒的,所以就忍不住答应了。
不过他还是先去计太医家看过计太医,这才过来的。
满宝便去和老谭太医谈论病情去了,殷老夫人就坐在一旁听,也不管有没有听懂,反正她就是竖着耳朵尽量记下他们说的话。
白善和白二郎是自觉听不太明白的,所以就不出去凑热闹了,在房间里继续和殷或说话。
白善道:“这一旬我们不放假了,要到九月初一才放假,因为是整个学院出门,所以要提前准备,每个学子都要交一两银子的出行费,你要不要去?”
殷或点头,“自然要去的。”
“那你把钱给我,明天我帮你交上去吧。”白善冲他伸手。
殷或微愣后把长寿叫进来,让他给他称了一两银子。
殷或觉得整个很好玩,郑重的和白善道:“拜托你了。”
白善:“好说,好说。”
殷或扭头问白二郎,“你们也是去登高吗?”
“我们太学人太多了,年级人也不少,现在还闹哄哄的没定论呢,不过听说我们会分开,就是一个年级的人定,我们估摸着不去登高,而是去游水。”
白善和殷或惊诧,“游水?京城里有游水的地方吗?”
“我哪儿知道,说是要学魏晋风流,可我看京城的水都急得很,这酒杯和糕点放进水里真的不会被打翻吗?”
别说白善,就是殷或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牵动了伤口,又疼起来。
殷老夫人还是第一次听见殷或这样笑出声来,一时愣在了外间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