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殷或点头,“孙儿明白了,您放心,孙儿也只做该做之事。”
殷老夫人却看着他脸上淡然的表情有些不安。
相比殷或和封宗平,季浩的待遇就没这么好了。
自出宫后他就跪在了季相的书房门外,季老夫人来了一趟,知道他干了什么事以后,虽然着急焦心,却也不敢给他说情了,更别说和以前一样私自把他带回后院了。
而季相忙得很,他前脚把孙子领回家,看着他跪下以后,后脚一转便又出门去了。
又去皇宫开了一圈会儿,天黑以后才饿着肚子慢悠悠的往外走,趁机和几个同僚交流了一下感情,不,是案情。
等他终于披星戴月的回到家,看到还跪着的季浩,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饿着肚子继续干活儿。
他还得写折子呢,明天上朝要说什么,皇帝问话要怎么答,一大堆的事要想。
季老夫人看了一眼外面跪着的孙子,忍了忍,没忍住,还是低声劝道:“自从落马后,他的身子就不比从前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一跪就是一晚上,何况深秋夜凉,这跪在外面要着凉的。”
“让他跪着,我看他就是不长记性,那是什么地方,由得了他胡言乱语吗?”
季老夫人道:“我看他也不算胡言乱语……”
季相“啪”的一声落下笔,沉怒的盯向季老夫人,“那你说,他说的哪一句话是对的,哪一句话是应该的?”
“当初应文海害他落马的时候,益州王府落井下石,逼得我有苦不能言,孩子有些怨气罢了,而且他说的也没错,益州百姓私底下对益州王的确颇多怨言……”
“他那是在报复益州王吗?他那是在报复我!他是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吗?”季相忍不住道:“季家在哪里?我们家距离益州王府就只有那么几条街,若这些事早有行迹,连他一个小孩儿都知道,而我却不闻不问,你觉得这是谁之过?”
季老夫人见他吼自己,本来便压着的火气也一下子没压住,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她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毫不客气的回击道:“是你这百官之首的过!但我没与你说过吗?还是没劝过你?当初我回乡后就与你写信,说家里的人不像话,竟然跟着人一起收了灾民的地,益州王跋扈之事我也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当一回事,是你觉得益州王深受荣宠,有太后撑腰,报上去吃力不讨好,所以你才不报的,你的过错现在倒怪起孩子说实话来了!”
季老夫人直接起身要走,但走了两步觉得火气还是没散出来,又回头啐了季相一脸,“我告诉你,你和几个儿子干的事儿少推到我小孙子身上,他是个实诚孩子,你有火就冲自个身上撒,敢再撒他身上试试,我明儿就带他回益州去!”
季相气了个倒仰,“又回益州,又回益州,你这老婆子……现在那边都快要打起来了,你回去送死吗?”
“送死也总比在这里被你气死强!”季老夫人啪的一下开门出去又拍上门,对跪在外面的季浩道:“还跪着干什么,起来,随祖母回去。”
季浩缩着脖子小心看了一眼书房里面,见祖父没出声,便知道这一次又是祖母赢了,于是立即爬起来扶着祖母气势汹汹的回后院去了。
果然,祖母就是怂,也只是怂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