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伯,因此我是在绵州上学读书的,而后又去了益州考府学,所以学籍一直在绵州。”
“你是何时得知益州王为你杀父仇人的?”
白善顿了顿后抬头看向上方,见老唐大人垂着眼眸,便道:“今年方知的。”
封尚书眉眼一跳,“今年才知道?”
白善应了一声“是。”
“怎么知道的?”
“我祖母告诉我的。”
“你祖母是如何知道的……”
白善将唐县令和杨县令摘出,只提了他祖母,告诉封尚书,其实他祖母一直有怀疑,并将当年他父亲逃到罗江县外偶遇周银的事也说了。
如此一来,封尚书就不得不召刘老夫人来问话。
在等待的时候,封尚书喝了一口茶便问满宝,“你呢,将你的姓名,户籍也都报一遍。”
满宝如实报了。
封尚书同样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很多都是和白善重复的,他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你父母的事的?”
满宝指着白善道:“刘祖母告诉我的,我以前并不知道我爹娘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是刘祖母说了,我爹娘才告诉我的。”
得,所以还是得等刘老夫人来。
封尚书便去问躺在木板上的俩人。
白家这边还有许多未曾呈现上来的人证和物证,虽然满宝已经交过一波证据了,但刘老夫人手上还有很多呢,比如当年白启给家里去的信,二吉的口供,当年假冒官差去七里村的三个刺客的口供,甚至人,封尚书要,刘老夫人也是可以转交的。
那些人现在魏知的手上,但总要交出来过了明路才好。
但相比之下,向家能给出来的证据就少得可怜了,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的推测,因为他连自己是东溪庄真正的主人这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地契房契全被洪水或人为的毁损了,甚至县衙和府衙里的档案都遗失了,除了向铭学后来自己默写出来的族谱外,他连个人证的证词都没有。
所以要想他说的是真是假,还得派人去一趟遂州才行。
低头看了一眼被包成大粽子的向铭学,虽然封尚书的内心很信任了,但刑案讲的就是证据。
不过他们可以确定白善他们前天在大殿上交的证据没有假的迹象,所以他们是可以离开的了。
于是封尚书提了一句,白善和周满可以释放了。
季相正要答应,老唐大人却突然道:“只是刘老夫人手上不是还有人证吗?不如等人证到案了再说吧。”
魏知也点头,“先将俩人暂且收押在牢内吧,等人证到案后再说。”
白善和满宝张大了嘴巴。
又被关回了牢里。
前来作证的刘老夫人倒不怎么焦急,对两个孩子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刑部大堂。
四人被差役押送回去时,正巧在门口碰到了周立君,她正在大门外等着他们呢,她讨好的冲差役们一笑,然后把一个大篮子交给他们道:“小姑,这是你们今天和明天一早的吃食,你们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我让六叔给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