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闻不到?”对面的人吼道:“小子你往头上看一看,你们就没闻到我们这边飘过去的屎尿味儿?”
四人一起抬头看向墙头,这才发现,屋顶下来似乎有个洞儿,只是对面也是黑乎乎的天牢,所以看不出来那是个洞儿。
“每天我们就闻着对面传过来的味儿,话说你们是官儿呀,还是家里富可敌国呀,怎么都到天牢里来了还天天有药吃?”
对于天牢里的人来说,有好饭菜吃不算特别稀奇的,有钱嘛,买就是了,虽然比外头的贵上好几倍,但都到天牢里来了,基本上就是死人了,钱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自然是活着的用最好;
没钱也不要紧,有权也行啊。
而天牢里有钱有权的人还真不少。
可能在天牢里吃上药的就很稀奇了,便是外面的人敢送,天牢里的差役也不敢传递啊,牢里坐着的人更不敢轻易喝,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送命了?
所以他们每天闻着药味儿心里可稀奇可稀奇了,当然,他们不馋这个,他们馋的是每天都能从那气窗里传过来的饭菜香味儿。
“我说隔壁的兄弟,你们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大家好歹同狱一场,这也算是缘分,你让外面那些差爷帮个忙儿,传两个包子过来给我们尝尝味儿?”
白善道:“没有了。”
“骗鬼呢你,我都闻到了,你们早食吃的就是包子,昨天晚上也是!”
白善:“都吃完了,今天中午我们要吃面,高汤面加青菜和鸡蛋。”
“我去,送我一碗,赶紧的。”
送是不可能送的,不过白善正无聊,便想与他聊聊天,“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冤枉的啊,兄弟,我是好人,给点儿吃的吧……”
向铭学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对白善道:“与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隔着一道歉,向铭学虽没有特意压低声音,但也没有高声,按说对面该听得不是很清楚的,谁知道他话音才落对面就很不客气的道:“我说小子,你这话就不好听了,都是坐牢的,谁看不起谁呀?”
他停顿了好久后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最后送来的那小子吧?听声音就是,嘿,你没死啊,那天晚上那些大人们不是说你活不了几天吗?怎么,你们牢里那小姑娘真把你给救活了?”
白善面色一变,瞬间跪坐在地上,趴着墙头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笑话,就隔着一堵墙,老子听到的!”他大言不惭的道:“你们那边什么动静,来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老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四人对视,皆有些惊疑不定。
白善眼珠子一转,问道:“那我问你,你知道一个时辰前我和那个小姑娘说了什么话吗?”
对面安静下来,许久不说话。
白善和满宝对视一眼,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到对面的人道:“你说,那小子又夹带信件进来了……”
白善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