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善和满宝一并到了后院,他不好进屋,也懒得去前厅,就坐在院子里的一张石凳上等着。
傅嬷嬷歉意的给他上了好茶。
满宝给傅文芸把脉后便扎针,她趴在枕头上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
毕竟昨天岳家才在她面前丢了大脸,以她的聪慧,应该会留一天的时间给岳家缓一缓,反正她现在的病也不急了。
就知道昨天的事瞒不过她去,满宝笑着扫了屋里一眼,确定傅嬷嬷也不在屋里,便低声道:“我是替你弟弟进来问你话的。”
“什么话?”
“他要抢你出去,你愿不愿意出去?”
傅文芸就笑,“他必想不出来这样的主意,不是你给他出的,就是徐管家想的。”
“你家管家想的,他还挺厉害的。”
傅文芸轻声道:“徐管家以前是父亲的书童,从小跟着父亲读书的,家里的庶务多半是交给他打理的,连母亲都要仰仗他许多。”
她道:“我们傅家以前只是有些钱财的土乡绅,父亲读书花费巨大,谋官时又去了不少钱,我刚出生时还有些拮据,母亲虽不需亲自浆洗,但采买和厨房的事儿都要自己管的。”
“但等到我五六岁上时,家里已经不缺下人了,只靠我父亲的俸禄是不够的,你也知道,我父亲虽贪小便宜,却不是贪酷之人,家里的钱都是经营而来,基本上都是徐管家在打理,他自然厉害。”
满宝问,“那你要听他的吗?”
傅文芸便抬起眼来看向满宝,微微笑道:“在我们家,徐管家可代父亲做一半的主,既然是父亲的意思,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是听从父母之命了。”
满宝一听便明白了,忍不住冲她眨了眨左眼,调皮的道:“姐姐且放心,傅文华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
傅文芸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道:“记得把孩子带上。”
“自然。”满宝想了想问,“要不要带嫁妆?”
傅文芸摇头,笑道:“我就是出去做个月子,又不是不回来了,带嫁妆做什么?”
她意味深长的道:“不带才是最好的。”
满宝也是这么觉得。
和傅文芸说了些闲话后便道:“你睡吧,这针要扎上两刻钟,等好了我自拔去。”
傅文芸眼皮便沉重起来,渐渐睡着了。
而就在白善他们在这儿看病的空隙,傅文华已经在殷或的指点下让冯树去找徐管家了。
京城那么大,能上哪儿找?
冯树下意识的便先回了一趟他们住的客栈,正巧碰见徐管家刚回来,两方一碰面,徐管家才知道少爷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连忙拉上冯树一起去找少爷。
冯树问,“徐管家,少爷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呀?”
“要是能完好无损的把二小姐抢出来那就是对了,反之还用我教你吗?少爷从哪儿找的人?不会是随便从街上找的苦力吧?”
“不是,是白公子和他同窗借的下人,”冯树道:“人现在都在姑爷家的巷子外等着呢。”
徐管家就好奇的问,“那人是谁?他在京城的下人很多吗?”
“挺多的吧,那位少爷的父亲听说是一个侯爷,还是一个什么叫京兆尹的大官儿。”
徐管家:……
他忍不住去拍冯树的脑袋,“平日叫你多读书,你偏不听,尽跟着少爷瞎胡闹。”
“哎呦,徐管家,不是,舅舅,你别打了,我正架着马车呢,一会儿车要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