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又要下雪了,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坐在后面的唐夫人和杨夫人对视一眼,也跟着微微皱了皱眉头,回京以后,耗的心神的确比在地方上的多多了。
满宝他们一人剪了一枝梅花回来,唐鹤看了,毫不客气的在四枝间挑了挑,然后挑出一枝来转送给唐夫人,笑道:“夫人,我们带回去插瓶,放在屋中如何?”
他挑的这一枝正好是满宝剪的,见她瞪眼,唐鹤就理直气壮的道:“我家统共就六棵树,你们剪了四枝,我再去剪,那还成梅树吗?”
然后他扭头和杨和书道:“你也挑一枝回去?”
杨和书就挑中了白善手里的拿的那枝,同样接过去给杨夫人,“回去插瓶放在书房好了。”
白善:……
唐鹤就拍掌笑道:“这下好了,一家一枝,刚好合适。”
白善:“……想让我们帮忙剪枝您倒是早说呀,我们肯定给你们选更好看的。”
谁不知道谁啊,唐鹤可不觉得他们刚才客气了,摇头笑道:“这样就很好。”
白善和满宝扭头去看白二郎手里的梅花,再去看殷或手里的,于是暗戳戳的鼓动殷或和他们换。
殷或倒是没什么意见,但白二郎很不喜欢他们质疑他的审美,于是坚决不换,认为他剪的梅花才是全场最好看的。
他道:“我要拿回去插瓶,也放在书房里,就放在我桌子后面的架子上!”
他强调了一下梅花的摆放位置,然后再投给殷或的梅花一个鄙夷的眼神,认为他的是远远比不上他的的。
殷或笑着点头对他的认知表示认可,然后对白善和满宝道:“他不愿意换。”
白善和满宝拗不过他,只能叹息的认下了。
科科在满宝脑海中安慰她,“这样你回去修剪枝条来收录会更顺理成章的。”
满宝觉得这话没错,于是没那么心塞了。
知道了殷或不算是外人,接下来唐鹤和杨和书与白善他们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直接提醒他们:“只与同窗来往就行,你们走以后,京城恐怕不太平。”
白善道:“我们既然不在,那太不太平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唐鹤笑道:“看着似乎是没关系,但有些事做出来了要看到效果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焉知过年期间的不太平不会延续到开春你们回来以后?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最好小心些。”
杨和书道:“有些厉害的人做事喜欢埋线千里,现在的太平未必就是真的。”
他的目光略过白善直接落在满宝身上,“其实最让人担心的反而不是白善,而是你。”
他道:“白善背后有国子监,孔祭酒在朝中虽不太理事,但也绝对不会让学里的学生白受冤屈,可你背后却只有一个济世堂。”
满宝想了想道:“我背后还有皇后和太子呢。”
杨和书摇头,意味深长的道:“你背后不能有太子,但可以有皇后。”
满宝懵懂,“皇后和太子不是一伙儿的吗?”
杨和书:“……你得换个词儿,算了,反正你就记着,太子是太子,皇后是皇后。”
别说满宝了,连白善都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