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今天的事,大伯给你陪个不是。收拾收拾赶紧吃饭吧,有需要尽管跟大伯提。”
朱红玉看到钱,气儿也就消了。
罢了,他这个大伯是最没有脑子也最容易被人调拨的,如今这个死脑筋还能认错,还赔了银子她还说什么呢。
“大伯,我们家是穷,但不是穷的没有骨气。我们正正当当来钱,不会让我爹娘九泉之下丢人的。今天您回去,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生。以后还有劳烦您的事。”
朱金蝉听到这里,觉得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这小妮子说话有理有据,让人信服,日后若是嫁了个好儿郎,更是不可估量。
“那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女孩子名声很重要。”
朱金蝉转身便走了,朱红玉收起朱金蝉给她的散碎银两。
遇到了这种无妄之灾,她简直要气死了,可是想想身后的弟弟妹妹如今遇到喜事,绝不能让他们害怕。
“哎,真是虚惊一场。来来来,咱们重新开饭。”
琥珀和占鳌缓了缓,等朱金蝉走远了才安下心了。
“吓死了。”琥珀皱着眉头,“咱们家又没惹他。”
占鳌则看着朱红玉心中打鼓。
“姐姐,刚才大伯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哎,这村里人多嘴杂,多么荒唐的留言都能传出来。”
占鳌“嗯”了一声,却有些怀疑。
不过三个人迅速收拾了碎瓷片,用剩米饭熬了锅粥来,又开饭了。
“今天姐姐舍了血本,做了这顿饭是有话要说的。”
朱红玉看着占鳌,将这孩子看的心里有点发毛。
“占鳌。”
朱占鳌赶紧站了起来。
“明日,你就可以拿着举荐书去王乡绅的义塾里面读书了。”
“真的?”占鳌还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姐姐全力支持你。望你以后……为国之栋梁。”
朱占鳌听完朱红玉训话,坐了下来。
开心是不用言说的,这才知道今天的丰盛伙食,是为了给他贺喜。
“还有,琥珀啊。在道长那边好好学习。不为良相则为良医,有门本事好吃饭。”
琥珀笑着,道:“谢谢姐姐,我会的。”
“今日我便里个规矩,我许了你们的愿望,以后家中大小事务由我一个人全权做主。占鳌,你是长兄也不可多嘴,可以吗?”
占鳌想了一下,但觉得如今家中长姐辛苦,便点头允了。
“一切全凭姐姐做主。”
这顿饭,朱红玉也没有让着弟弟妹妹,一则是为了安抚自己受惊的内心,二则她知道往后的路更加艰难。
晚上,朱红玉躺在床上一晚上没有睡。
和她同床的琥珀也惊醒了几次,忙拉着朱红玉的手。
“姐姐,你怎么了?不会闹瘴气了吧?”
“不是?我觉得胃里特别难受,想吐。”
朱红玉想了想,她和弟弟妹妹一起吃饭,弟弟妹妹都没有反应,应该不是食物中毒。
但是她怎么会这么难受?
“姐姐,你平日里不怎么吃饭,今日一下子吃那么多……”
说到这里,琥珀一下子笑了出来。
朱红玉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松了口气。
吓死了,这个年代缺医少药的,还真害怕得病。
应该是吃多了,她见了红烧肉跟没命了似的,三个人吃饭如同打仗,聚在一起疯抢。
最后红烧肉的汤汁都被刮得一干二净,今天的盘子都不用洗,简直能反光似的。
还是太苦了,她还要更有钱,让这个家成为村中数一数二的大户。
再躺了一会儿,朱红玉还是没有睡着,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清了清嗓子,推了推身边的妹妹。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刚才听着打更人打了五更。咱们该起床了。”
琥珀兴奋得点了点头,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朱红玉知道琥珀是真心喜欢做大夫,才会这般开心,跟着琥珀下了床,拿着打火石点了灯。
“你坐下,我给你梳头。”
“好呀好呀。”
琥珀欢天喜地得坐在凳子上,朱红玉则熟稔得给琥珀打辫子。
当初她离开家乡前往大学读书时,她的母亲也是这样给她梳妆的,可惜,如今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
“这行医不比别的行当,次一点就会要了人命。你到润夜身旁,应当会打三年苦工。这三年你会学会认字、辨药、采药、抓方。而后再循序渐进。这是一个很漫长痛苦的……”
“姐姐我知道,你不要唠叨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