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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吉岛,男人至今都可以纳妾,为繁衍子嗣,纳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虽然族长一家,从未有人纳过妾。
虽然汪家把汪凤嫁进来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白家的人不纳妾。
虽然白文山曾许诺过一辈子只有汪凤一个女人。
但,情比金坚也抵不过情人的血泪。
黎蕾如愿以偿的进了白家的门,成为了未来族长的妾室。
这样的妾进门,如同在汪凤的心上插了一把刀一般。
由于亲眼目睹了汪凤对黎蕾的狠毒,白文山对汪凤的感情也渐渐转淡。
再加上黎蕾的大度隐忍,贤良淑德,让白文山对黎蕾更加歉疚。至此,白文山与黎蕾如胶似漆,把汪凤晾在了一边。
汪凤开始时找公婆理论哭闹,白老夫人怜她有着身孕百般劝慰,强迫儿子多到汪凤身边陪伴。
这样的强迫,让白文山对汪凤更加的反感。
而汪凤声声质问白文山为什么要违背当初的誓言,谴责他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他们的孩子。白文山不胜其烦,对汪凤的心更加的淡了。态度也越来越不好。
夫妻感情降到冰点。
汪凤的孩子还没有出生,黎蕾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五个月了。
汪凤的心,渐渐冷到了冰点。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再没有丈夫的背叛更能令她心灰意冷了。
一对恩爱夫妻渐渐相敬如宾,渐渐形同陌路。
可是黎蕾的野心却并不是做一个未来族长的妾这样简单。
她觊觎的是未来族长夫人的位置,她想要的,是她的儿子有朝一日能成为这吉岛的主人。
像汪凤那种至情至性,爱情至上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汪凤在心情极度抑郁的情况下生下了幼子,自此身体垮下来。
黎蕾自听说汪凤产后体虚,便自告奋勇,承担了照顾汪凤的责任,白老夫人为了缓和儿子妻妾的矛盾,也同意让黎蕾来侍奉汪凤。
而黎蕾的懂事,让白文山颇为欣慰,虽然他与汪凤的感情已死,从早到晚汪凤是他的正妻,他不会动汪凤的位置,宠妾灭妻的事是绝不可能的。
如果汪凤能够像黎蕾一样懂事,看在黎蕾做小伏低的份上,能够接纳她,妻妾和平共处,那他也就可以安心处理岛内岛外的事务了。
那个时候,白文山与他的族长父亲一起,正在忙着寻找先祖遗留的旧部,以及将军的后代,他们不能出岛,却自有一套联络方式。
因此,他无瑕顾及内院里的这些事。
黎蕾之后也生下了一个儿子,她经常把两个孩子放到一起,放到汪凤的房里,她则给汪凤煎汤熬药,极是尽心。
全家上下无不赞扬黎蕾的乖巧懂事。
只有汪凤,越来越沉默,直到一句话都不再说。
她的眼睛,常常停在襁褓中的两个孩子身上,痴痴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就算黎蕾总是一边瞄着她,一边对着两个娃娃说话,说自己是他们的妈妈,汪凤也不会发火,她的目光没有焦距。
等到白文山的忙碌告一段落,想起来去看看汪凤时,汪凤已是油尽灯枯了。
她一直在等,等着有那么一天,白文山能来看看她。
白文山看到汪凤的样子,大吃一惊,没有人告诉他,他的妻子已经病入膏肓了。
汪凤要与白文山最后说几句话,临终遗言的样子,令白文山心生恻隐,不禁想起从前的恩爱时光,以及他们那几个懂事的儿女。
汪凤一直是一个贤内助,是在精神上给了他许多支持和帮助的人。
汪凤留下了那两个襁褓中的孩子在她身边,当着白文山的面,她温柔地对黎蕾说:“我的日子不多了,阿蕾,以后文山和孩子们就托付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善待我的孩子们的。”
黎蕾虽诧异于汪凤态度的突然改变,但在白文山面前,她只能面不改色的道:“姐姐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吃药,好好养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汪凤依旧温柔地笑着:“我的病能不能好,妹妹和我心里都清楚。”
不等黎蕾再说话,汪凤已道:“有几句话,我想单独和文山说,文山,可以吗?”
白文山哪里会不答应,他让黎蕾出去看看汪凤的药。
黎蕾的目光柔情似水的看着白文山:“那,我把两个孩子带出去。”
白文山还没有说话,汪凤已道:“不用了,就让他们在这里吧,陪陪我,也陪不了多少时候了,过一时少一时。”
白文山心酸,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
汪凤的目光也看过去,笑容轻缓,语气温柔:“这两个孩子,只差了四个月,一个是我生的,一个是黎妹妹生的,文山,你分得清哪个是我生的吗?”
白文山有些窘,这样大的孩子,长得都差不多,虽然相差四个月,但看上去,却差不多一样大。
汪凤的孕期和月子里过得都不好,所以孩子个头也比较小。倒是黎蕾生的那一个,一点也不像比异母哥哥小四个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