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夜麟一脸茫然:“大哥你在说什么啊,玉龙身上什么都没有啊?”
炎洛殊一边痛苦皱眉,跳着脚胡乱抓挠,一边恶狠狠地对炎夜麟道:“三哥!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太子殿下头上动脑筋,被父皇知道你就惨了。”
威胁的话谁都会说,一看炎洛殊就抓不住重点,苏苓不禁嗤鼻,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慌乱的身影,冷言道:“六皇子殿下真是好计量,告诉皇上的话,这悬崖落人一事不同样就抖落出来了,到时候您和太子殿下可要怎么收场?”
明面上像是为炎洛殊和炎天肆着想,可谁心里不透亮,分明就是更上一层楼的威胁政策。
炎夜麟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还在一旁火上浇油:“虽然我确实没有在玉龙身上放东西,也不知道大哥和六弟为何身上会出现红疹。但是这木桩一事既然是大哥和六弟的好意,我替两位送给父皇,并告知父皇大哥和六弟的苦心,也算是弥补了今日这无意犯下的过错。”
炎夜麟说的情真意切,脸上也全然都是愧疚之色,可炎洛殊和炎天肆听到这话,却都浑身一机灵,身上的瘙痒之痛也在怔愣之间浑然不觉,两相对望,知道此事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悻悻然在随从的掩护之下慌张离开。
若是让百姓发现堂堂太子殿下和六皇子殿下这么狼狈的一面,今后该如何在百姓中树立威信,明里暗里的嘲笑更是不尽其数。
炎洛殊和炎天肆别看在炎夜麟面前耀武扬威,凭借着皇子之位也在朝中有着一席之位,且不可取代,但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给父皇丢脸,成为人前背后诟病的笑柄的事,他们是绝对不会做的。否则,所有的报应都应验在自己身上,两人就算再奸诈也不会有如此选择。
苏苓看着两人仓皇离开的背影,隐忍了很久的笑意终于还是爆发出来。
转眼看向炎夜麟,他望着地上被摔碎的玉龙,眼中有惋惜遗憾,脸上也都是无奈。
苏苓忽然止住了笑声,干咳两声,试探着问道:“这……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吧?”
炎夜麟不自觉点头:“这是我找人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才雕刻而成的,只是不成想,这么快就牺牲了。”
苏苓在一旁唏嘘慨叹,三个月的时间,再赶制一个肯定来不及了。
又想到刚刚炎洛殊和炎天肆被红疹折腾的狼狈模样,苏苓嘴角的笑意就收不住,然而这一幕恰巧落进炎夜麟眼中。
“你是在幸灾乐祸,还是在嘲笑我?”炎夜麟拧眉看着苏苓,颇为认真地问道。
苏苓猛地笑容僵住,定定的盯着炎夜麟,却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和促狭之意。
苏苓似乎有些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炎夜麟:“三皇子殿下不是说有好戏让我看吗,莫不是就是刚才那一出?”随即展开笑颜,“若是的话,那还真是为我出气了,而且痛快至极。”
苏苓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兴奋,以及对刚刚那一幕的幸灾乐祸。
炎夜麟却是茫然了:“我是在说我的玉龙,你在说什么?”
苏苓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炎夜麟指的并非是起红疹一事,而是玉龙摔碎一事。苏苓悻悻然收起笑意,原来自作多情了,可他眼底的笑意算怎么回事?遂颇有些不悦地说道:“哪里敢嘲笑三皇子殿下。”
炎夜麟听出苏苓语气中的不悦,命人打扫了碎渣,然后舒展眉头坐到苏苓身边,轻声问道:“当真出气了?”
苏苓被他这一会儿装傻,一会儿又明白人般的精明绕的晕晕的,眉头锁的更紧,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炎夜麟见她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倒是爽朗地笑出声:“本来就说要为你出气的,看你刚才笑得那么开心,看来是成功了。”
苏苓一脸讳莫如深地望着炎夜麟,心中恻恻:这个炎夜麟,表面看起来傻呆呆的,惩治恶人倒是自有一套自己的章法,让他人吃了亏还无处言说。偏偏他还要做出无辜的模样,偶尔闪现的精明透彻的炎夜麟,和憨实的炎夜麟,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炎夜麟抬手在苏苓面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眨巴一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若非知道他对自己也感觉平平,苏苓当真会以为他爱上自己。
“想你在玉龙上到底涂抹了什么东西?能让太子和六皇子殿下同时过敏。”苏苓挑眉看着炎夜麟,就算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他,但至少是否有心计,一试便知。
炎夜麟又是一脸茫然之色:“什么也没有涂抹啊,究竟是因为什么过敏,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照顾他们起居的贴身丫鬟。”
这个黑色幽默一点也不好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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