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什么药?”
“毒药!”他轻哼,粗鲁的将碗往她嘴边送。
一碗药几乎是被他灌下去的,待瓷碗内的汤药见底,他才松开她的脖子,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沈之乔难受的趴在床上,止不住的咳嗽。
一双眼却恨恨的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直想把他撕了!
……
南珏看着从里走出来的某爷,快步迎了上去,“爷,既然人已经醒了,您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宫了?”
“恩。”他拧着眉淡淡应了声,脚步未停。
南珏面上一喜,立即跟上,问道,“爷,您与侯府夫人是旧识?”
其实他想说,如果只是目的单纯的救人,那么人既然醒了,是不是可以把人交给他,他也好了结了他家妹子所托之事。
侯爷夫人?!
他骤然停下脚步,眼角斜斜看向他,“她现在已经不是侯爷夫人……”
至于旧识,算是吧!
勾了勾唇角,“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这里,她腿上的伤一好,你便立刻通知我。”
南珏愣了,想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尉迟大人,身居高位,每天还有管不过来的分内职责,这让他照顾一个女人,不合适吧?!
他刚想开口说了点什么,好让他收回成命。
却见楼兰君携着喜儿泠然从前走了过来。
喜儿一走进便直直跪了下来,恭敬道,“喜儿参见皇上。”
皱眉,“起来吧。”
喜儿谢恩站了起来,重新走到了楼兰君的身后。
“要回宫了?!”
楼兰君一贯的紫袍加身,银发却散开在后背,只余耳鬓两缕发丝向后束起,他浅湖色的瞳仁儿似乎叠了几分不舍,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看着他的脸,虽尤带了几分稚气,可已经挡不住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
他便是东陵王朝的皇,拓跋御!
拓跋御挑眉,没有直接回答他,反是瞥向在他身后的喜儿,“她就是你三年前之所以要离宫的原因?”
“不是!”楼兰君几乎立刻回答,像是意识到自己适才的失态,他为拧眉宇,抿唇静默。
喜儿双眼划过黯然,头垂得更低了。
拓跋御也不过多纠结,“兰君,现在你即已出山,可还愿意留在朕的身边?”
楼兰君微怔,漠然的双眼里掠过一丝复杂,没有立即回他。
见他沉默,拓跋御背手叹息,“若是上次围猎场有你,朕也不会大意受伤……”
只要他开口,他知道,他楼兰君必定拒绝不了。
就像适才,他虽极不喜那沈之乔,可他拓跋御一句话,他却狠不下心不办,依旧让人准备了一桌他喜爱的餐食。
楼兰君苦涩牵唇,“你即已这般说,我还有何理由不留?!”
拓跋御展唇,凤眸暗流得逞之后的愉悦。
任何一个帝王,对于一个德才兼备,能力卓绝的人才的渴望都是极浓极强的。
更何况,楼兰君的实力和身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若是他归于他所用,东陵王朝必定如虎添翼。
倘若他让拓跋森或是其他对东陵王朝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去,那时,他绝对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他不否认,他有他的私心。
“你暂时先留在这里,之之的腿伤还需你每日针灸。至于南珏……”拓跋御说着,偏头看向南珏。
“南珏愿随皇上一同回宫。”南珏立马回道。
拓跋御挑高眉,“走吧,九哥怕是在宫中等得不耐烦了。”
说完,便率先往前走了去。
南珏嘴角微抽,跟上,何止是不耐烦,只差没撒手不管了!
楼兰君眯着眸子看着他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垂下双眼,倒不知这次答应他,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