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小子一直被关着,现在也不知道成了什么鬼样子。
这次不知道还会不会起冲突,反正林谈谈此时看这些车和人,眼里带上了戒备。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那些商量事情的人出来了,叶萧开始调动人手,那些长官也去安排起士兵们,接着一辆辆军车民车就开出去了,这车辆人马将兵分数路,去往阳市的各个城镇地区,把能带的人都带出来。
林谈谈看了一会儿,从高墙上下来,从忙碌的人群中穿行过。
然后她听到了两个人在说话。
“果然像首长说得那样,叶萧这队人野得很,邢哥好声好气地请求他们支援些人力,结果他们七个人就只出叶萧和钟雄两个,其他人依旧该干嘛干嘛,我说邢哥跟他们那么客气干嘛,我们手里有首长的文件,他们就该听命令!”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暴躁愤怒的声音,另一个年长些的声音说:“他们不是还派出了不少人吗?我看那些市民也挺不错,还有不少异能者。”
“说到异能者更来气,刚才邢哥问这里一共有多少异能者,要见一见,叶萧一句话没有就给回绝了,那又不是他叶萧的兵,他是担心我们要抢人哪!他到底想做什么?”
林谈谈绕过一辆车,看到站在那里说话的两个人,都穿着军装,就是有些邋遢的样子,衣服都不干净了。年轻的不到三十岁,像一只刺猬,一头尖刺般地板寸,眉眼间尽是尖利和傲慢,年长的三十多岁,微胖,看着和气些。
不过林谈谈看着两人都不顺眼,那年轻的还在说,压低了一些声音:“其他城市也不是没有自己搞救援的,就他叶萧最能耐,这里足足有十五六万人,弄得有模有样,都能成一个小型安全基地了,这才多少天……七个军人,几十个异能者,十几万普通市民,却从头到尾就没有一头丧尸越过安全线,也没有人闹过事……这样一头恶狼放进我们基地,你说首长压得住吗?”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露出一种让同伴意会的表情,年长些的皱了皱眉:“你想多了,他们要回首都的。”
“他们要是赖在我们基地里不走呢?”
林谈谈心说去你个大舅姥姥的!现在人还没去那什么基地呢,就先担心赖着不走了,你们那是天堂哦!
她心里气得牙痒痒,手指一抬,发出一枚金刺,嗖地一下戳中那年轻军人的屁股。
年轻军人痛叫一声,立即回头,却只看到远处来来去去的人,没有一个可疑人物,一摸屁股,上面也没什么东西,却痛得不得了,仿佛有什么直戳戳扎进了骨头缝里,他直抽气,脸都痛得发白了,颤声说:“老周,你快看看我屁股上什么东西扎了?”
年长些的看了看:“没有啊,别在这说话了,我们也有很多事要做。”
……
林谈谈心里憋着气,走到了现在的临时指挥营里,白澄正安排人做事,梅柏生也在,正在理着厚厚几本名册。
见她沉着脸进来,梅柏生问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正好这时外人离开了,就剩下白澄和梅柏生,林谈谈就把刚才听到的话说了出来,说完了问:“我们是要一起去那什么基地吗?”
白澄脸色有些冰冷,梅柏生直接跳脚了:“个瘪三,老子去削死他!稀罕他那屁股大点地!”
他转头对白澄说:“老白,人家可不欢迎我们呢,我们还去挨什么白眼,他们走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现在就和他们分道扬镳!”
白澄皱了皱眉,说:“现在离开,这十五万人怎么办?让他们乱哄哄地上路?这事我们心里有数就行,先别声张,先离开阳市再说,那一个人的态度不代表所有人的态度,如果所有人都是这个态度……”他没再说下去,只是那个表情那个眼神,让林谈谈和梅柏生感觉凉飕飕的。
两人对视一眼,哎呀惹不起惹不起。
林谈谈突然觉得自己白担心白生气了,这样的白澄能让自己人吃亏吗?
梅柏生说:“那我们先去发号码牌了啊。”说着顺手把林谈谈也给拉走了。
发号码牌其实就是给城西这些幸存者发写着文字号码的纸片,并且在名册上给他们作登记。明天一早,应该说是凌晨的时候,就要按照纸片上的号码登车,天亮前整好车队,然后出发。
城西现在有许许多多的车子,都是有意搜集来的,大车小车,舒适的不舒适的,不同的人坐不同的车,比如有座位的,那就优先老人小孩伤患,需要挤在一个车斗里的,那就让年轻人去。
这其中也很多要讲究注意的东西,所以发个号码牌也是一项挺大的工程。
好在也不用梅柏生自己去发,干这事的都是安排好的人,他看着点就行。
于是那边挨栋楼的人下来领号码牌,这边梅柏生就跟林谈谈抱怨起来:“那个姓邢的,就是这两万人的长官了,原本和我们头儿是平级,这次为了能配得上两万人领袖的身份,连跳两级成了少将,一把年纪也算走了大运了,但那个样我就不喜欢,看起来好像很尊重人,张口就打官腔,说什么希望你们全力配合啊,头儿说这边也离不开人,他那脸就挂了下来。”
“除了他其他人我就都不认识了,头儿老白应该也都不怎么认识,我们从前都在国外干活,和国内这些都不熟,你说的那个刺猬一样的家伙,我刚才见到了,但不知道什么名,被我逮到机会,揍死他丫的。”
林谈谈说:“我刚才给了他一针了,够他疼好久的。”
梅柏生拍她肩膀:“干得好,有异能就是方便啊,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有异能。”
他说着看着自己的手,忽然发现手掌四周一边漆黑,他吓一跳:“这什么?”
林谈谈忙看去,只见梅柏生手掌周围的空间黑漆漆的,看上去特别古怪,她伸手小心地触碰那片漆黑,明明什么都没碰到,但感觉有一种粘性一般,让手掌受到的阻力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