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把两大包的药材放在了桌子上:“不用打折,他们都是有钱人,不赚白不赚。”
他在为我着想吗?袁颖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并不知道,秦平为她着想,只是看在她是自己徒孙的情分上,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和男女之情根本不搭边。
等袁颖算完了药材的总价之后,秦平只说了声拜拜,连个名字都没留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药房。
秦平走后,袁颖把江鲤胳膊上的污渍清理干净,伸手再次给他号脉。
其实不用看袁颖脸上的笑容,只要看江鲤脸上褪下的灰败,换上的红润,就知道效果相当不错。
“恭喜江老,您的病灶完全拔出,以后只要注意饮食,就不会再犯了!”
江鲤站起身伸胳膊踢腿的晃荡了两圈,中气十足的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对袁颖拱了拱手:“多谢袁小姐。”
袁颖摇了摇头:“江老不必谢我,我根本没办法把您的病灶拔出的这么干净,就算我师父也……”
说到这里,袁颖一下子闭上了嘴。
就算她师父真的不如别人,她这个当徒弟的也不好说出来。
江鲤人老成精,连忙缓解尴尬:“袁小姐此言差矣,老朽根本找不到朱神医出手。要不是来袁小姐这里求诊,也不回遇到那位先生。无论如何,老朽都要领袁小姐这份情谊。”
和袁颖告别之后,江鲤一行三人就回到了酒店。
在客房内,江雯把憋了一肚子的问题问了出来:“爷爷,那位大师确实很厉害,可咱们也没听过华夏有这么一号神奇的年轻人,您怎么就相信他能治好您的病?
“万一……”江雯想想都后怕:“万一治不好,你让我怎么和爸妈交待。”
“爷爷也是没办法呀!当时情况有多危险,你根本不了解,那位先生杀人的本事,恐怕不会低于他救人的本事。”
江鲤习惯性的揉了揉孙女的脑袋:“我当时看到阿龙满头冷汗,就猜到他可能在那位先生手里吃了暗亏,当时连你都那么激动,阿龙却没有什么反应。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害怕激怒那位先生,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说的对吗?”
阿龙苦笑一声:“老爷子看的通透。说出来您可能不信,直到他把手拍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才知道身后站了个人。”
江雯有些不以为然:“龙哥,你可是宁宗师的弟子,偶尔一次失误算不得什么。”
“小雯,正因为我这个身份,所以我是不允许出现失误的。”
江雯三思过后,觉得阿龙说的有道理,他是华夏最顶尖的保镖之一。
可以假设一下,如果他在担任保镖期间出现了失误,造成某位雇主遇险,对宁宗师的威望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乖孙,这下明白了吧?”江鲤对自己当时的果断决定很满意:“那时候我就知道碰上了高人,他要是想对我不利,没人能拦住他。
你听听阿龙说的,他都拍上肩膀,阿龙都才发现身后有人。整个华夏,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也没有几个。”
阿龙很严肃的纠正了江鲤的错误:“江老,不是没有几个,就算我师父恐怕也很难做。”
“这不可能!”江雯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阿龙所说之人可是她的偶像。
江鲤眼中一片茫然,他知道阿龙不但是那位保镖之王的弟子,还是那位武道宗师唯一的关门弟子,他不会胡说八道,江鲤呐呐自语道:“大宗师宁无情都做不到吗?那这位年轻人到底是谁呢?”
秦平并不知道有人为他愁白了头,他拎着两大包药材,回到秦家下人居住区,进屋一看,发现床上空空如也,秦月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