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诺大的浴室中间,双手叉腰,眉头轻蹙,显得颇为头痛。
轻“嘶”了声,目光落在杵在镜子前的爱人身上,“空气清洗剂在哪里知道吗?”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男人眉头拧的更厉害了,显然,他是懂自家母亲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替自家爱人擦屁股收拾残局。
换言之,若是让叶知秋知晓安隅抽烟,后果必然是比他言语的更为严重。
否则,他一个身价亿万的大财阀何苦屈尊端着水盆冲卫生间。
“香水有吗?”他再问。
闻言,安隅伸手拉开洗漱台侧面的暗柜,拿了瓶香奈儿五号给他。
男人伸手接过,开始在浴室上方喷洒香水。
显然是想将这浓厚的烟味盖住。
而安隅,始终站在一侧看着男人工作。
一番动作结束,徐绍寒伸手将香水放回原位,温软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低沉开口;“洗个澡!”
言罢,不等安隅回应,转身离开卧室。
楼下,叶知秋手中清茶由热渐凉。
楼上,徐绍寒翻箱倒柜收拾残局。
浴室内,安隅褪去一身衣物开始冲澡。
这栋庄园里,三个人,各有所思。
天空早已被黑夜笼罩,这个静谧的庄园更显的多了份神秘。
安隅洗完澡穿着家居服出来,男人正站在卧室阳台抽烟,身上黑西服已褪去,随手搭在了椅背上,远远望去,只觉他整个人笼罩在烟雾中、万般孤寂。
许是安隅视线太过炽热,男人夹着烟微微转身,见她顶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夹着烟迈步进来,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手中多了块干净的浴巾。
“一会儿不用下去了。”他轻声交代。
安隅接过浴巾,伸手缓缓擦着湿发,听闻他言语,手中动作一顿。
只听男人在道;“我送母亲回去。”
女子淡然的视线因这话有了一丝色彩,抬眸望向徐绍寒,“你母亲说今晚住磨山。”
“、、、、、、、、”徐先生有片刻语塞,望着自家爱人半晌未言语。
这夜,叶知秋留宿磨山。
安隅与徐绍寒在其的“作用”下,不得不住在一间房里。
此时,夫妻二人站在诺大的卧室,四目相对,皆是无言。
“我并不知晓母亲会来,”徐绍寒浅缓开口,算是解释。
他是个男人,该有的气度一分不少,对于自家妻子,他素来是想着竟然娶进门了,就该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也有这个义务去维护自家妻子。
“因我而来,”她开口。
虽不喜徐绍寒,但至少还没无耻到将自己过错强安在别人头上的喜好。
熟识徐绍寒的人都知晓,为商,他强势霸道,手段强硬。
可就是如此一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在面对自家妻子时,带了分小心翼翼。
明明今日叶知秋前来之事,他可不做任何解释。
明明安隅拒绝他在先,他大可放着现场不管她死活。
可他不忍,吵归吵闹归闹,但若是让长辈训斥,只会让夫妻矛盾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