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情况下,阮文海怎么可能和父母说起敛秋一事?
他知道一旦和父母说了,阮瀚引和阮夫人肯定不同意他和敛秋来往,说不定还会害了敛秋。
是以,发展到这一步,他都没想过要把敛秋的事,告诉父母。
听到这一段,叶文府真是气得发笑,“我真当你真有雄心壮志,要先立业再成家,原来竟是我家心兰配不上你,无法让你如此动心,连命都舍弃!”
听得叶文府的讽刺,阮瀚引和阮夫人面上俱是无光。
阮文海也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出声。
他对叶心兰一直谈不上讨厌,也愿意和叶心兰相处,原本他确是打算在金榜题名之后,按照两家意愿,迎娶叶心兰的。可遇到敛秋之后,阮文海才知道,自己对叶心兰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绝不是爱情,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起敛秋一事,又不知该怎么和父母说起和叶心兰那心照不
宣的婚事。
只能一拖再拖,用金榜题名为借口。
叶文府看到阮文海这副模样,真是越看越生气,索性甩袖转身,懒得再看他。
感觉到气氛凝滞,秦瑟开口问道:“你是普通人,不知人鬼结合的害处,也就罢了,那敛秋呢,她若真心爱你敬你,会忍心如此害了你?”
她倒是觉得,阮文海对敛秋可能是真心,敛秋对阮文海……那就未必了。
阮文海一怔,连忙为敛秋解释,“她,她也只是想与我长相厮守罢了,心爱之人想要朝朝暮暮在一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秦瑟嗤了一声,心想阮文海还真是天真。
若真是深爱,一个女鬼明知道自己和活人在一起,会对活人造成什么影响,甚至要了他的命,说什么也舍不得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吧?
进退有度,不远不近才是最合理的。
思及此,秦瑟直接问道:“那她平时都什么时候来见你,在哪儿能找到她?”
“我不知道她住在哪儿……”阮文海道:“她,她每晚子时会来见我。”
秦瑟,“每晚子时?”
阮夫人也惊声,“你们每晚都见面?”
他们居然都不知道!
阮瀚引也震惊了。
阮文海难堪地点点头,“是……”
“你们还真是情深意浓啊。”秦瑟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道。
叶文府磨着牙,牙根痒痒,想揍人。
阮文海只觉得有点抬不起头来,在众人尤其是爹娘面前,说自己和女人……女鬼的情事,颇为尴尬。
谢桁亦是蹙了蹙眉,不喜欢秦瑟问的这么直白。
秦瑟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她每晚子时都会来,那今晚也会来吧?”
阮文海含糊地道:“可能吧。”
“只要你别想法子通风报信,她就一定会来。”秦瑟瞥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阮文海一噎。阮瀚引反应过来,指着阮文海喝道:“你要是再敢包庇那女鬼,我就把你打死,反正你迟早是个死,还不如死在我手上,传出去我们阮家名声也没那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