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就死了。
大家怕啊!
而且那么偏僻的地方,如何做生意?
如何维持仲家的财富?
总而言之,成阳公主完败。
仲家迁出建州城,在离着建州百里外的县府安家,兴业。
当然,仲家在建州城内也有宅院商铺。
成阳公主没有否认,“本宫就是记恨你。书韵和外孙那么凄惨,灰溜溜被赶出建州大正宫,前往那烟瘴之地。也不知现在过得如何,有没有安顿下来。万一他们母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原谅你。”
仲驸马无可奈何,“书韵南下的时候,我给她安排了护卫,大夫,成车成车的药材布匹。而且,每过两个月,就派人往那边走一趟,送些物资过去。所费之贵,公主肯定没去操心过。
给书韵送去的那些物资,派遣过去的人,都是要钱的啊!我要是不努力点,多攒点家当,书韵和外孙就得喝西北风。靠着那点封地的出产,别说养人,恐怕吃饱饭都成问题。”
成阳公主哭喊道:“你既然知道书韵和外孙日子不好过,当初怎么就不肯听我的劝,随他们一起去布山。”
仲驸马质问道:“去布山做什么?你那是任性之举,是置仲家全族的性命和前程不顾。到了布山,坐吃山空,要不了几年,人心就散了!而且,公主确定你吃得了那样的苦?习惯到了锦衣玉食,华服美宅,住得了茅草房,每天被无数蚊虫叮咬?”
成阳公主想要说自己吃得了苦。
可是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自己穿着粗布衣裳,拍打蚊虫的画面,瞬间将她吓得花容失色。
她浑身一哆嗦,“你别说了!休要吓唬本宫。”
仲驸马叹了一声,温和说道:“我们多给书韵和外孙送些物资过去,让他们日子好过些,也算是尽到了为人长辈的心意。总归,书韵重要,书豪更重要。”
成阳公主妥协了,她缓缓点头,“那你可不能亏待书韵和外孙,送去的东西一定要最好。”
仲驸马很是无奈。
哪能只挑最好,得选最适合的,他们用得上的物资送过去。
比如狐裘大氅很好,但是不适用啊!送去也只是锁箱子落灰的命运。
送物资的同时,还要送人。
有了人,才有人气。
有了人气,布山那个偏远小县城才会兴旺起来。
只要有了兴旺之气,就能自给自足,日子就能过下去。
希望那一天不太远。
说到底,还是德宗太宁帝太狠心。
三个皇子,全被打发到最最偏远的地方为王,还只是郡王。
特么的,那些偏僻的地方,听都没听说过。
不看舆图,都不知道大魏治下,还有这么一个鬼地方。
什么时候打下来的地盘,为何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地方?
当初听到封地地名的时候,同他一样疑惑的人有不少。
朝臣都如此,更何况是市井小民。
翻了一张又一张的舆图,问了无数的人,总算知道了封地具体的位置。
太特么偏远穷困。
德宗太宁帝真狠啊!
难怪仲书韵私下里大骂他狼心狗肺,不配为人父。
安抚了成阳公主,夫妻两人也算是和好如初。
成阳公主要求他,“今儿别去建州。你这一去,少说又是三五天。”
仲驸马很果断答应下来,“行!我听公主的,明儿再去建州。”
成阳公主问他,“你进宫了吗?有没有见过陶太后?”
仲驸马说道:“大皇子满月的时候,我特意进宫一趟,送上贺礼。皇帝气色不错,看来他的身体是真的养好了。陶太后似乎和皇帝闹了矛盾,没有露面。”
成阳公主嗤笑一声,“本宫就知道会这样。萧成文可不是谁都能拿捏的主,陶太后对上萧成文,毫无胜算。她尝过独掌大权的滋味,如今却被夺了权势,心头肯定恨死了萧成文。他们母子二人,迟早会闹翻。”
仲驸马半信半疑,“不能吧!陶太后还没有老糊涂,皇帝也不是糊涂虫。忍一忍,维持母慈子孝的局面总比闹翻了强。”
“就怕他们忍不住。你想想,嫡长皇子满月,陶太后竟然没露面,正常吗?”
“听说是太后娘娘身体不适,最近一直在宫里静养。”
“所谓静养,都是借口。他们母子肯定闹了矛盾,只是还没到翻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