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二房,凌十七郎凌长安,一个俊美斯文的少年郎。
顶尖世家啊!
再看看……
崔家,讨虏大将军崔大人的侄孙,崔八郎崔秀程。
燕云歌看到名单的时候,都惊呆了。
“这两人有什么想不开的?天下书院何其多,有名气的比比皆是,而且无论是凌家还是崔家,家学名头响亮。干什么跑到名不见见穿,既无名师,也没前程的松山书院读书?”
想不通啊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燕云歌就把人叫来跟前,亲自问一问。
要知道,她和凌长治那边有协议,松山书院的学子,二十年内不得入朝为官。
如果说崔八郎崔秀程不了解此事内情,凌十七郎凌长安肯定一清二楚。
明知道在松山书院读书,不能入朝为官,还巴巴地跑来,脑子进水了吗?
以凌家家学渊源,凌长安估摸都能到松山书院做个教学夫子,教导学员。
……
见到凌家崔家的两个少年郎,燕云歌也要感慨一句:“真俊!”、
最美不过少年郎。
还不曾被世俗这个大染缸污染,眼神都带着几分纯真和理想。
一切都显得极为美好。
美好得不真实。
看到美好的人和物,总是令人高兴。
燕云歌心情愉悦,“二位公子请坐!今儿请你们过来,就是闲聊几句。说起来,本夫人同凌家,崔家,也能扯得上一点关系。”
“能够见夫人一面,是我们二人的荣幸。”
“早就听闻夫人大名,今日得见,深感荣幸。”
两位少年郎很会拍马屁嘛。
尤其是长得如此俊美斯文的少年郎,说出来的话,仿佛都透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这一幕,要是被萧逸见了,怕是醋缸都要打翻。
云歌处处都好,就是太爱美。
尤其吃美少年的颜!
并无任何亵渎的心思,只是单纯欣赏美好的人和物,也足以让萧逸吃上好几天的醋。
嘤嘤嘤……
燕云歌眉眼带笑,平添一抹温柔。
她说道:“松山书院,能得两位公子青睐,可谓是蓬荜生辉,比本夫人说一万句话都要顶用。只是,本夫人想不明白,天下书院你们都可去得,为何偏偏选择了刚刚创办,既无名气也无实力的松山书院?以松山书院目前的地位,配不上二位公子的身份和学识。”
她就是想招一批普通学子,用女学赚的钱补贴松山书院,尽快为平阳郡培养一批合格的官吏。
在恰当的时候,率先进行科举考试。
从未想过会招来两个世家子弟,而且还都是天下顶尖世家嫡出公子。
特么的,两位公子的名头,都比松山书院名头响亮。
“夫人谬赞!”
凌长安微微躬身,态度很是诚恳且恭敬。
他是凌家嫡子,只不过不是长房嫡子,而是二房嫡子。
同凌长治,凌长峰两兄弟,是堂兄弟关系。
凌家十七郎,自小就有美名。
不仅因为他长得好看,更是因为他的一手文章,不仅字漂亮,而且辞藻华丽,一提笔就是一篇美文,被天下大儒赞赏。
年龄不大,已经在文坛闯下了名声。
然而,他却来到了名不见经传的松山书院,此事若是传出去,怕是会惊掉无数人的下巴。
他缓缓说道:“我曾有幸,在家中书房见过一封夫人亲笔书写的信件。夫人的字,令我崇拜向往。听闻松山书院招生,我就想无论如何也要来看一眼,当面请教夫人书法。请夫人成全。”
燕云歌哭笑不得。
“你来松山书院求学,你家里人知道吗,他们同意吗?你应该有计划要入朝为官,但是本夫人同朝堂有协议,松山书院的学子,二十年内不得入朝为官。你们二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目前来说,你们到松山书院求学的事情还没传开。”
凌长安同崔秀程,两个少年郎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凌长安含笑说道:“夫人说的这些,我们都清楚。我们既然来到松山书院求学,就没想过要回去。夫人放心,我们求学一事,得到了家中长辈的支持,他们都很赞同我们来松山书院求学,跟随夫人学习如何治理地方。”
此时此刻,燕云歌也算是明白过来。
她忽略两位少年郎的颜值,直接问道:“你们二位,想在平阳郡做官?”
“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并无丝毫隐瞒。
燕云歌似笑非笑,“凌长安,你到松山书院求学,是谁的主意?你家长辈,还是你堂兄凌长治?”
凌长安浅浅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夫人,是长治兄长的主意。他很支持我来松山书院求学,为官一方,造福百姓。请夫人成全。”
燕云歌又问崔秀程,“你呢?是谁让你来松山书院?”
崔秀程微微躬身,朗声说道:“不敢欺瞒夫人,是家中叔祖让我来求学,我自己也很想见识一番平阳郡的山山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