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皇兄好狠的心啊!明知道我和燕云歌不和,还把我送到她的手上,这是要逼死我啊!燕云歌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死本宫,她肯定干得出这种事。”
“公主冷静些!公主前往平阳郡一事,天下皆知。给燕云歌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伤害公主。”
“你不懂!你没和燕云歌打过交道,你不知道她的手段有多狠辣。本宫落到她手上,绝没有好日子过。”
无论宫女怎么劝解,定陶公主始终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恐惧着平阳郡,恐惧燕云歌。
因为恐惧,反倒是冲淡了一些对驸马刘宝平的思念。
宫人见状,好像这样也不错。
只要不想着刘宝平那个渣男,定陶公主应该就不会寻死觅活吧。
这个时候,宫人对于平阳郡一行,倒是有了些期待。
只是……
她们太低估了燕云歌,根本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等着她们。
船行数日,终于抵达平阳郡城外码头。
下船,登上马车,前往城内。
在宫人们没有发觉的时候,她们乘坐的马车已经和定陶公主分开。
没有进城,直接去了城外纺织工坊。
等待她们的,将是纺织工坊女工工作。
至于那群侍卫,一个个全都打晕,先扔到军营收拾一顿。
原本伺候在定陶身边,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丫鬟,被人嘴巴一捂,拖下马车,强行同定陶公主分开。
定陶公主傻眼,眼见身边的丫鬟被拖下马车,惊声尖叫,“放开她们,本宫命令你们放开她们。你们这是大不敬,是死罪!叫燕云歌来见本宫,本宫和她势不两立。”
没人理会她的叫嚣。
丫鬟被拖走,只剩下定陶公主一个人孤零零在马车上。
好可怕!
她就知道燕云歌不会对她心软。
燕云歌肯定会弄死她。
她瑟瑟发抖,缩在马车一角,孤助无援,茫然惊恐。
不知道马车行驶了多长时间,突然停下。
一个嬷嬷登上马车。
定陶公主一个猛扑,结果只是摔痛了自己。
她狰狞怒吼,“燕云歌人呢?我要见她!本宫乃是堂堂公主,她对本宫大不敬,本宫要治她死罪。”
嬷嬷面无表情,冷声说道:“夫人很忙,没空见公主殿下。夫人还说了,公主殿下一日没学会自力更生,没学会好好说话,她都没空见公主殿下。
从今日起,公主身边不会有一个下人伺候,一应生活起居,都要公主殿下自己动手。
另外,公主殿下的行李,暂时由我家夫人保管。也就意味着,公主殿下想要换洗衣衫,得自己动手缝制。
看在公主殿下以前没做过针线活的份上,我会替公主做两身换洗衣衫,顺便教会公主如何做针线活。
之后,公主想穿的漂漂亮亮,就得靠你自己。还有,若是公主敢反抗,在人前胡说八道,我手里的戒尺可不是摆设。
我家夫人授权老婆子,可以用戒尺教训公主,直到公主学会规矩,学会如何自力更生,如何好好说话。”
“你敢!你要是胆敢教训本宫,本宫赐你死罪。你一个贱婢,不配和本宫说话。叫燕云歌来见本宫,本宫非撕烂她的脸不可。她竟然敢如此羞辱本宫,啊……”
一声惨叫,从马车内传出来。
啪!
嬷嬷直接抽出戒尺,打在定陶公主身上。
定陶公主痛不欲生啊!
不是说这一打,有多痛。
而是……
身为公主的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哪个下人敢打她。
敢动她一根手指头,直接赐死。
今日遭遇,简直是刷新了她的三观认知。
真的有人,胆大包天,竟然胆敢用戒尺打她。
啊啊啊……
她要疯了!
竟然敢打她。
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她是大魏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子,太后娘娘是她的亲生母亲。
这世上,没人敢对她动手。
啪!
又是一道戒尺,打在身上。
定陶公主彻底被打懵,嗷嗷大哭。
她才到平阳郡啊!
才刚下马车啊!
就被人打戒尺。
皇兄啊,你看看燕云歌干的事情,大逆不道,无法无天,是成心想要弄死她啊。
她一定会死在燕云歌的手里,一定。
皇兄,必定会后悔的。
定陶公主哭得不能自已。
嬷嬷严肃且严厉地说道:“公主初来乍到第一天,先两戒尺,以作训诫。如果之后公主殿下还是不能好好说话,只知大吼大叫,出言不逊,我手里的戒尺绝非摆设。今日任务,请公主自己收拾所居住的房舍。收拾不干净,没有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