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信?”
“我信啊!”燕云琪一脸真诚,“陛下不是爱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我相信四妹妹拒绝来建州,并未伤害到陛下的脸面。陛下仅仅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皇帝萧成文呵呵一笑,“你是成心看朕的笑话。”
“陛下此言差矣!我只是提醒陛下,犯不着耍手段试探四妹妹。陛下要用她,又要防着她。这一点,四妹妹心知肚明。她愿意受陛下差遣,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陛下何不守着界限,彼此相安无事。”
“朕乃天子,必须为整个天下着想。如果朕还是当年的平亲王,朕当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井水不犯河水。”
“身为天子,难道就不能坚持井水不犯河水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皇帝萧成文反问道。
皇后燕云琪笑了笑,“我也不懂治国的大道理。只是,我认为陛下是不是钻了牛角尖?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北地战事进展,陛下何不放过四妹妹,别总惦记着平阳郡的税收。”
“身为天子,岂能不惦记富庶之地的税收。若是朕对天下事都睁一眼闭一眼,不如将大魏江山拱手相送。或是干脆放弃皇位,继续做个逍遥王爷。”
“陛下言重了!我倒是认为,陛下分明是嫉妒四妹妹。”
皇帝萧成文呵呵冷笑。
他坚决不会承认!
他会嫉妒燕云歌,开什么玩笑。
简直是胡说八道。
燕云琪也不拆穿他,让他自个生闷气。
赋税掌握在“地方强权”手中,随着时间推移,皇帝萧成文越来越不满。
这也是他频频试探燕云歌的原因。
身为天子,就是要掌控一切。
然而大魏治下,地方强权横行,俨然是一方诸侯。
刘章地造反,给他敲响了警钟。
不能继续放任地方强权肆意行事,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都要采取措施分化瓦解,能收回一点权力是一点。
如果继续放任地方自行发展,最终结果就是,政令不出建州城。
朝廷将对地方官府,从根本上丧失控制权。
届时,国还是国吗?
地方自治,大魏名存实亡。
只等一方霸主,振臂一呼,地方官府就会俯首称臣,改朝换代。
届时,他这个皇帝就是大魏的罪人。
难啊!
吃着饭菜,没滋没味。
只吃了六分饱,他就放下了碗筷,询问道:“你给广宁侯去信了吗?”
燕云琪点点头,“给家父的信件,今儿已经寄出去。太后娘娘那里,陛下是不是该去看一眼。”
皇帝萧成文随口问道:“母后又怎么了?”
燕云琪给他茶杯里续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自从定陶公主从平阳郡回来后,太后娘娘就张罗着给她说亲,已经相看了七八家,定陶公主都不太满意。
我派人了解了一下,貌似,定陶公主更偏爱年轻俊美的少年郎。太后娘娘给她相看的人选,都是年龄相当的青年才俊,定陶公主怕是嫌人家年龄大,不合心意。”
噗!
皇帝萧成文喷了。
“定陶还敢嫌弃别人年龄大。她自己怎么不看看她多大年龄。”
“这话我可不敢说。要说你说去!”燕云琪嗔怪道。
皇帝萧成文冷哼一声,“后宫之事,本该由你处置。你怎能推到朕的头上。朕忙完朝政,还要忙后宫家务,你是成心想将朕累死吗?”
燕云琪理所当然地说道:“事关定陶的婚姻大事,我岂敢擅做主张。她本来就不稀罕我这个嫂子,我要是插手她的婚姻大事,她非得掀翻了房顶不可。总而言之,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不要过问,你拿主意吧!”
皇帝萧成文哼哼两声,“你就是怕得罪人,顺便趁机偷懒。罢了,朕就走一趟慈宁殿。许久没去母后跟前请安,也该去走走看看。”
他是个行动派。
用过午膳,略作休息后,他就启程前往慈宁殿给陶太后请安。
他掐着时间,到的时候,陶太后刚歇完午觉,整个人慵懒异常,说话也是心平气和。
“皇帝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望本宫?听闻朝政繁忙,你来看望本宫,会不会耽误了政事。”
“母后此话,羞煞朕也!朕最近忙于政事,忽略了母后,请母后见谅。”
陶太后笑了笑,“你且放心,本宫知道你忙,没和你计较。本宫最近也挺忙的,都不得空闲。定陶那孩子,要求颇多。本宫也不想委屈她,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称心如意,嫁个好男人。”
皇帝萧成文调侃了一句,“好男人可是很少见的。尤其是在建州城,销金窝,好男人更是凤毛麟角,怕是很难找到。”
“再难也要找。定陶吃过苦受过罪,她和刘宝平那个奸贼一起多年,受了多少委屈。就算是补偿,也该为她找个体贴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