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先生在信里面,要求我南下平阳郡。想通过夫人的渠道,走一批紧要物资。”
燕云歌了然一笑,早已经料到会是这样。
她不动声色,“什么样的紧要物资,说来听听。”
林小宝张口说出几个名称,全都是兵器铠甲。
数量不大,要命的是这些都是管控物资。没有燕云歌的亲笔批条,一件兵器都别想从平阳郡运走。
林小宝也是没办法,为了完成了任务,只能自爆身份。
希望能看在过往他曾效命的份上,燕云歌能帮他完成任务。
燕云歌捧着茶杯,抿了一口,“你真不知道邓少监和恒益侯的老巢在哪里?”
林小宝重重点头,“不敢欺瞒夫人,我是真不知道。只有恒益侯当初从皇子府带走的那批心腹,才知道老巢在什么地方。像我这种,半道加入的人,没资格知道恒益侯的下落。”
燕云歌又问道:“你和邓少监来往过程中,就没听到过要紧的话?他就没说漏过嘴?”
林小宝连连摇头,“邓先生说话做事极为谨慎,据说都是在宫里练就的本事。而且,我跟在邓先生身边也没几天,没听到过任何要紧的话。”
“那你送邓少监出城,他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北边!北边偏西一点点。”这回,林小宝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燕云歌琢磨着,狡兔三窟啊!
这个恒益侯萧成礼,躲藏得太深了。
这些年,愣是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沈,仿佛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一样。
但是,以邓少监的行事,恒益侯肯定还活着。
否则他那么拼命的瞎搞,图什么啊!
她再次问道:“你在邓少监身边,有没有见过另外一个阉人,人称孙公公,或是孙先生的人?”
当年,孙邦年奉命追查恒益侯萧成礼的下落,然后一去不回。
也不知沈是生是死,或是投靠了邓少监?
林小宝想了想,摇摇头,“不曾见过第二个阉人。邓先生身边倒是有个姓孙,不过很年轻,有胡渣,肯定不是阉人。”
燕云歌笑了笑,“以后要是再见到邓先生,替本夫人多留意留意他身边的人。”
林小宝顿时紧张起来。
这是又要策反他吗?
难道又要背叛新东家,效忠老东家?
好为难哦。
燕云歌嗤笑一声,“本夫人身边不缺你这样的人。但,本夫人相信,邓少监的需求不会只有这么一次,后续肯定还有源源不断的需求。下次你来的时候,给本夫人一点有价值的消息,否则本夫人可不乐意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林小宝一脸惊喜,他小心翼翼问道:“夫人的意思是,同意这次交易?肯卖给我货物?”
“是啊,你要的货物,都可以卖给你。甚至还可以护送你一段路程。邓少监眼下要对付的人是刘章,本夫人很乐意助他一臂之力。”
林小宝终于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多谢夫人,多谢夫人!下一次,要是还有下一次的话,小的一个给你带来有价值的消息。其实,现在我也有个消息,不知道对夫人有没有用。或许夫人已经从别的消息渠道听说了此事。”
“你说来听听!有没有价值,是否听说过,本夫人自会判断。”
林小宝打起精神,小声说道:“大皇子……不不不,是刘宝顺,上个月宫里宴席,刘宝顺借口开玩笑,掀了刘宝平的桌子,还伤了刘宝平身边的心腹爱将。不知道这事对夫人有没有价值。”
燕云歌来了点兴趣,“还有别的吗?多说说刘宝顺此人。”
燕云歌没有见过刘宝顺,这些年,只听闻此人的种种事迹。
表面上是个莽汉,实则心思深沉,又擅长打仗,不可小觑。
多了解此人的消息,方便她以后制作计划。
至于刘宝平,在京城多年,看他对定陶公主行事,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当然,最熟悉刘宝平的人,非萧逸莫属。
一会,她得去问问萧逸。
林小宝搜肠刮肚,又让他想起几件事情。
“还是上个月的时候,刘宝顺带兵出任务,一去半个月。然后,刘宝忠残了!”
“刘宝忠是谁?”
林小宝急忙说道:“是刘章的庶子,排行行六,据说是刘章最宠爱的女人生的孩子。
刘宝忠奉命公干,具体内情小的也不清楚,好像是和刘宝顺的队伍遇上了。刘宝顺以为是敌军夜袭,先下手为强,然后刘宝忠就惨了。
本来人都快死了,刘章得知消息,第一时间派人从刘宝顺手里抢下刘宝忠,好歹把人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