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说流氓就是流氓,怎么着?想看老娘方便啊?回家看你妈的去呀。他妈的盲流,没素质的农民。”
“尼玛逼的,有种的你当着老子的面尿,老子今天就不出来了,草!”小伙索性把腿往行李上一盘,大有牛都拽不动的架势。
女孩的后半句话打击面太宽,周围的人多数都是农民,大家心里堵得慌,没人帮女孩说话了,连圆场的灰坎肩也摇了摇头,重新坐回到自己的行李上。
这时候,从车厢里挤过来两个壮小伙子,打扮的一模一样。特别是前面一位,膀大腰圆,黑色的跨栏背心将满是肌肉的上身裹得紧紧的。下半身穿着迷彩裤,脚蹬一双陆战靴,挺唬人的,乍一看像是部队或警察的夏季作训服。
“晓敏,咋回事?谁欺负你了?”大个的黑跨栏一边问姑娘,一边用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
姑娘用手向厕所里的小伙一指,说到:“这个人冲我耍流氓。”
看了半天热闹的李天畴心道,糟糕,对方来援兵了,这个嘴碎的小伙子怕是要吃亏。
果然,黑跨栏往前一探身,一把推开了门口的怀山,踩着不知是谁的行李就进了厕所。
“你要干嘛?告你嗷,别动手动脚。”看着对方的架势,小伙子明显有些慌了。黑跨栏则显然没把体型跟豆芽菜似的小伙儿放在眼里,一伸手就将其给揪了出来,轻松的就如同拎小鸡一般,他贴着小伙子的脸问道:“说,刚才怎么耍流氓的?”
“我,我没耍流氓,就是跟她绊了几句嘴。真的,不信你问问周围的人,他们可以证明。”小伙子的语速很快,未料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立刻软了下来。
“现在咋不横了?证明啥呀?这几个不都跟你一伙的吗?”有人撑腰,女孩自然是十分得意,看着怀山等人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尼玛的,耍流氓,还他妈的合伙耍?我草泥马的。”黑跨栏骂了一句,很轻蔑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农民工,突然扬起手来照着小伙子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很重的一巴掌,小伙子的半边脸顿时就肿了起来。
大家一阵骚动,没想到黑跨栏如此蛮横,说打就打,丝毫不带讲理的。李天畴也是眉头一皱。
“哎,好好说着话,干嘛打人啊?”热心肠的灰坎肩看不下去了。
“有他没?”黑跨栏嚣张的指着灰坎肩。
“跟他没关系,是这几个。”姑娘丝毫不留余地,用手将三豆、怀山他们几个在厕所呆着的挨个指了一遍。
“我说,姑娘,说话要讲良心啊,明明是你跟这位小伙子的矛盾,干嘛非要带上别人?”灰坎肩忍不住又插话了。
“少罗嗦啊,否则连你一块儿收拾。”黑跨栏说完,扬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朝怀山的胸口抓去。怀山虽然个头敦实,但反应慢,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对方给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