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进门,将大碗重重的墩在桌上,转身就走。
“哎,哎哎,你还没拿钱呢……”李天畴木纳着,不知道崔敏敏因何突然生气。
“趁热吃,一会儿我来收碗。”窗外飘来这么一句话,小丫头人已走远了。
没几天,梁辉出院,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逢人就要侃上两句自己在请愿那天是如何英武果敢,身手了得,唯独在李天畴面前不敢瞎吹。
最雷人的是梁辉上班第一天,就让郝队长带话,让朱胖子以后走夜路要注意安全,气得老郝同志跳脚的大骂,还摔掉了一个茶杯。不过郝队长绝无可能去带话,也不能把梁辉怎么样,他深知这个二杆子啥事都敢干,犯不着惹一身骚。
不过梁辉的确够二,对朱胖子的痛恨有增无减。他并不是只在嘴上说说,这家伙居然和卫东密谋跟踪朱胖子,决定趁没人的时候,用麻袋将这个肥佬套起来暴打一顿,也好替李天畴出口恶气。
卫东总觉得有点悬,吞吞吐吐了半天,还是将事情透露给了李天畴。套肥佬的计划就自然夭折了。
李天畴再次对梁辉发了一通脾气,这个二货虽然横,但在李天畴面前还是乖乖的,最后反复保证不会再乱来的情况下,李天畴才放过这厮。
这件事让李天畴头疼,这帮兄弟虽然莽撞,但都是为自己好,可总这样下去,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看来自己早点离开公司的想法是对的。
……
SZ市东郊的一家顶级会所,名为飘香云海。虽然位置很偏,但生意极好。到这里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从停车场内一辆挨着一辆的豪车就可以大致判断出来。
傍晚,二楼一间非常雅致的包房内,两名中年男子相对而坐,饶有兴致的听着古筝演奏,慢慢的品着香茗。
左首的中年人一身黑色休闲装,两鬓已见白发,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但周身一股强大的气场,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压迫感。最为奇怪的是,在光线不太充足的包房内,此人却戴着一副墨镜。
右边的中年男子,留着一头板寸,双目如炬,虽然面庞消瘦,却棱角分明。额头右侧一道长长的暗褐色疤痕,增添了几分凌厉的气势。
一曲终了,身着大红色旗袍的年轻演奏师款款起身,微微一鞠躬,便抱着古筝退出了包房。
包房内安静下来,两个中年人都未说话,仿佛还在回味刚才那首质朴而略带伤感的古曲。
“强哥,这次过来是否会多呆几天?”沉默了许久,右边的男子终于开口说话。
“明天就走。”黑衣男子摇摇头。
“呃,家辉惹出了一点小麻烦。”右边男子的措辞有点犹豫。
黑衣男子沉默着,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变化,似在等对方接着说下去。
“昨天董事会决议,免了家辉代行董事职责的权利,连他的行政职务一起抹掉了。”
黑衣男子点点头,依然没有说话。
“这件事恐怕对我们的计划有些影响……”右边男子额头上见汗了。
“大势所趋,算不了什么。倒是家辉,让他长长记性也好。”黑衣男子终于开口了。
右边男子连连点头,然后又愁眉紧锁,吞吞吐吐着:“只是这次他动用了老七的人,警方也介入调查了。”
黑衣男子又沉默了,并没有询问事情的缘由。只是片刻后,他端起茶来泯了一口,缓缓道:“家辉不懂事,飚七也不懂事?他他妈是在给老子踹窝心脚,你告诉他,再让我听到这样的事,他就别在SZ呆着了。”
右边男子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很少听到强哥这样说话,尤其针对飚七,如此警告显然过火了。但越是平静,他就越是感受到了对方喷薄而来的无形威压,仿若火山爆发的前奏,所以不敢有丝毫异议。
“我最近很忙,你抽空代我去看看我大哥。家辉也一起回去吧,他留在这儿只会添乱。”黑衣人虽然是不紧不慢的说着,但语气却不容抗拒。
“我立刻去准备,只是家辉一离开,董事会那边……”
“罢都罢免了,留在这里有屁用。放心吧,我刚才说过,大势所趋,那些人玩儿这种小把戏,翻不起大浪。”黑衣人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