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欠债被绑了,刚才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所以才想问问。”
“我草!”一声后,电话那头一下子沉默了,李天畴一把拿过手机,“成哥,你好。我叫李天畴,上次多亏你帮忙才大难不死,一直没有机会道谢。吴天宝的事情很紧急,所以不得已才麻烦你。我们只想了解一下城东这片谁是职业放贷的,如果让你为难了,就当我没说。”
“没想到会这样。”电话那头一声叹息,给李天畴的感觉不似故意装出来的,看来吴天宝被绑的事情,成哥并不知情。
“问这些做什么?我奉劝你们千万不要瞎来,到时候别把自己给玩进去。”成哥仍然很警惕,但也是一片好意。
“哦,这个你放心,我们不敢瞎来。吴天宝于我有恩,我正在筹钱,想帮他还上,但又怕被骗,所以就想弄清楚一些,绝没有其他的意思。”
“嗯,看不出你能知恩图报。”阿成的口气变得缓和,“道上有些事,其实也早就公开了,说与不说,大家都知道,我没什么可为难的。
“城东这片儿有三伙人专干这一行,其中势力最大的是以谢富顺为首的一伙人,很有背景;第二伙人的老大叫阿火,是个老混混,人脉很广,干这行的时间也最长;剩下一伙人,领头的叫杜军,是近两年才出现了,摸不清路数,反正都不好惹。
“我不知道天宝被那路人给绑了,我马上找人侧面打听打听,有消息再通电话。不过再奉劝一句,千万不要乱来。”
放下电话,李天畴拍拍红毛的肩膀安慰道,“别太紧张,对方也是为了求财,你哥肯定没事。你看,现在成哥也答应帮忙,没什么好怕的。现在什么也别想,就等成哥的电话。”说着,李天畴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脑子里已经有了想法。
“你们都在店里,我出去一下,随时保持电话联系。”跟上午一样,李天畴又撂下一句话出门了。
既然有了确切消息,李天畴就不用过分担心红毛和网吧的安危,他要抓紧时间到车行找彭伟华,死皮赖脸也要从他嘴里蹭出点有用的东西。
对于李天畴在下午的突然现身,车行的同事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可能更重要的是针对他脑袋上顶着的纱布,李天畴没心顾忌计大伙好奇的目光,一脸堆笑的站在了彭伟华的面前。
“师傅,忙那?”
“我草,真吃壮阳药了?这么远都能跑来,谁让你来的?不再家里躺着养病,你瞎几把跑啥?”刚从车底下钻出来的彭伟华下了一跳,显然不敢相信,仅隔一天时间,李天畴竟然恢复的如此之快。
“那个华哥,一日不在车行,浑身难受。半日不见师傅,甚是想念。所以就忍不住跑来了。”李天畴豁出去大拍马屁,居然对仗十分工整。
彭伟华脸上一僵,随即作呕吐状,“哎呀,我草,你吃错药了吧?”终于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天畴看着师傅大笑,神情一本正经,“华哥,师傅,人命关天。我就一个问题,说不说在你,问完就走。”
彭伟华收住笑容,“真发烧了,你说吧,我听着。”
“我就想请你分析一下,绑架吴天宝的人是谢富顺还是杜军?”李天畴眯着眼睛盯着彭伟华,面色严肃。
彭伟华心下愕然,他没想到李天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怀疑人员缩小到了两个人的范围内,看来这货是一门心思的要玩命啊。彭无赖不动声色,同样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徒弟,“还真分析不出来,我现在改注意了,你明天就给我按时上班。”
“知道了,师傅。”李天畴的脸色立刻回复正常,一个立正,像部队里喊口令一样,声音嘹亮,周围干活的同事一个个不明所以,好奇的看着师徒二人。
“现在滚吧。”彭伟华同样大喝一声。
李天畴扭头就走。
“等等。”不远处传来一句懒洋洋的喊话,祁宝柱一晃一晃的来到李天畴面前。
“小钢柱,你他妈的干嘛?”彭伟华忍不住大喊了一句。
“管你屁事。”祁宝柱随口甩了回去,“杜军放贷从不绑人的。”然后小钢柱在李天畴奇异目光的注视下,又一步一步的慢慢晃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