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要占这房子,我们也没查明白。”
李天畴忽然疑窦丛生,这件事儿虽然不是特别重要,但也关系到酒楼的安全,从未有人跟他提起过此事。尤其是当初自己建议重新装潢酒楼时,祝磊等人也依然保持了沉默,这是什么意思?他疑惑的看看文辉,又瞅瞅祝磊,“这事儿为啥没早跟我说?”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和怪异,祁宝柱忽然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要睡觉了,你们先聊。”说着便要往房间里走,张文和小霍对望一眼也要跟着起身。大家似乎有意要回避。
“等等,难得一起谈件事儿,再坚持会儿。”李天畴叫住了祁宝柱,声音不大,但语气不容置疑。
祁宝柱翻翻眼睛没辙,只好回身又懒洋洋的坐了下来,张文和小霍见状也没好再动。李天畴重新将目光投向了祝磊。
祝磊嘬了嘬牙花,不得不开口,“这件事当时没有查彻底,就被别的事儿给打断了。后来也没太在意。直到刘昊失踪,我才想了起来,那时候天天都有事儿,大家一直忙,我也不好再添乱。但真怕忘了刘昊兄弟,所以和阿华在暗中琢磨钱四虎,但这小子突然不见了,所以没弄出个头绪。再后来想找机会跟你说说,又碰上重开酒楼的事情,我担心你有顾虑,所以就瞒着了。”
李天畴沉默了,如果此时不是祝磊说起,他还真把刘昊给遗忘了。在耿叔这帮人里,刘昊跟大家的关系相对较远,他接触的机会也不多,说实在话,印象真的不深。
但这毕竟是一个大的疏漏,祝磊瞒着不说有他的原因,“大家一直忙”这句话实际上指的就是李天畴,祝磊出于信任和尊重,所以用词隐晦。但看得出来他一直很担心自己的状态,这段时间以来没有章法的乱忙一气,的确是没有在意到很多问题。
“刘昊的事儿,我的确疏忽了,正好两件事一起办。”李天畴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所以态度更家坚决,隔壁的二层小楼倒是个由头,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查到刘昊的下落。此刻无需再责怪祝磊,但有些事情需要找恰当的时机强调清楚。
祝磊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文辉闷着头看不清表情,李天畴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二人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而祁宝柱打着哈欠,困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好了,时间不早,大家休息吧。老祝再幸苦一下,我想和你把事情再捋一捋。”李天畴意识到气氛有些沉闷,还是单独和祝磊聊一聊更合适。
众人踢里塔拉的散去,李天畴将小板凳拉到了祝磊旁边,“给支烟抽。”
“当家的,刚才如果言语上有什么冒犯,你多担待。这件事原本是我做的不对……”祝磊边掏香烟,边十分歉意的说着。
李天畴摆摆手打断了他,“错在我先。咱俩就别互相道歉了。我想说的是另一个问题,酒楼隔壁的院子有搞头,而且那个钱四虎曾经跟过沈鸣放,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没错,我们当时查到沈鸣放就断了,本来还怀疑过阿豪,但是没有任何痕迹可寻。”
“有没有查过那个姓邱的?钱四虎是怎么抢下这个房子的?”李天畴追问。
“姓邱的是本地人,老实本分。这间院子是他的祖屋,后来挣了点钱翻盖了个二层楼。房子没了后他就去外地了。至于钱四虎用的手段无非是设个圈套,然后绑架、恐吓一起上,你防不胜防。”祝磊摇摇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近二十年,类似的事儿见过的多了。
“那姓邱的就这样忍了么?好歹是本地人。”李天畴皱起了眉头。
“不忍怎么办?沈鸣放、陈斌之流正是得势的时候,手上都有人命案,哪把姓邱的小老百姓放在眼里。”
李天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正是巧的不能再巧了,又是一勺烩,无论和刘昊有没有关系,这回干死沈鸣放。”
祝磊吃了一惊,并不能完全理解李天畴说的意思,但明白当家的又要忙了,“沈鸣放早跑了,而且咱们酒楼才开张……”
“你放心,保证和大家扯不上关系。运气好的话还能查到刘昊的下落。”李天畴突然有些兴奋,“这回有人帮忙,而且事情闹大了也有人擦屁股。呵呵,通知蚕豆明天在酒楼等我,让他多办几张无记名的电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