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仇,很快就能报了。
再有一个月,就是妈妈的忌日,那绝对是报仇的最佳日子!
现在,就让王家三兄弟再逍遥一个月!十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个月了!
想及于此,苏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村内走去。
虽然近些年苏王村大变样,多了许多二层三层的小洋楼,但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苏铭还是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胡同。
胡同里有四户人家,最里面那个低矮的土胚房就是自己的家,其余的三家都是楼房。
尤其是对门的苏海家,盖起了三层的楼房,豪华而又洋气,与苏铭的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铭怀着万般的感慨走到了家门前,斑驳老旧的木门,被虫蛀的不成样子,似乎轻轻一推就要散架。
望着木门上残留着岁月久远的斑驳门画,苏铭心中生出一股股暖流,记忆的匣子打开。
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过年,大年三十的早上,跟着爷爷爸爸妈妈一起熬浆糊、贴门画,一年又一年,每次这木门的门画都是他贴上去的……
苏铭推开门缓缓走进了院子里,把金线鱼放在了水缸里,等到祭祖再用。
随后,他打量起院子来。
院子里虽然多年没有住人,但是很干净,并没有多少杂草。
显然,苏鸿光爷爷经常来打扫。
站在院子里,望着眼前低矮的土胚房,部分已经坍塌,看起来又破又旧。
跟苏海家的三层洋房比起来,实在是不堪入目。
但是苏铭却是感觉无比的温馨,小时候在这里长大,这里承载了他童年所有的回忆。
苏铭走走停停,停停看看,整个人完全的陷入了童年的回忆中。他不想被人打扰,只想呆在院子里静静的回忆。
“砰!”
一声巨响,木门被人一脚踹开,瞬间将苏铭将回忆中拉了出来。
或许是木门年月久远,或许是踢门的人用力过大,那扇木门倒了下去,砸在了地上。
苏铭眉头一皱,看向来人。
来人是苏海。
“哈哈哈,苏铭,我听说你也回来了,真是巧啊,我昨天也刚回来。”苏海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一双眼睛在苏铭身上打量。
看到苏铭穿着平淡无奇,苏海暗暗一笑,看来这小子混的不怎么样嘛。
只是苏铭的视线仍在那扇木门上,脸色不太好看。
苏海嘴巴一撇,不屑道:“不就是一扇破门嘛,你不会介意吧?”
那不是一扇破门,而是童年的记忆,被苏海一脚给踢破了。不过也没什么,回头让项猛重新安上就是了。
苏铭的视线这才看向苏海,梳的油光锃亮的头发,白衬衫黑皮鞋,手指上戴着一个大号的钻戒,脖子里是一条金链子,俨然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呵呵,苏海哥,人家肯定会介意的。你踢破了门,苏铭估计换不起门啊!”
一道略微刺耳的声音响起。
苏铭抬头一看,是王珍珍,王秀春的女儿。跟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青年,是苏海的堂弟苏天佑。
“不就是一扇破门嘛,收破烂的估计都不要。”苏海撇撇嘴。
“苏海哥,在你眼中是破烂在苏铭眼中可不一样。”王珍珍的嘴脸简直跟她妈的一模一样,充满了尖酸刻薄:“听我妈说,苏铭打出租回来了,连车都买不起,穷光蛋一个!”
“哈哈哈,苏铭,你不会混的这么惨吧?”苏海哈哈大笑,从小就喜欢欺负苏铭,现在看到他没有自己混的好,心中自然是无比的开心。
“肯定不怎么样,海哥,你看他身上穿的地摊货,加起来估计连二百都不值。”苏天佑一脸瞧不起的表情:“走到外面也是丢人现眼,别说是我们苏王村的人。”
苏铭淡淡一笑,从小这兄弟俩就喜欢欺负自己,长大了仍是如此,不过苏铭却没有放在眼里。对他来说,几个人只不过是几只蝼蚁罢了,跳来跳去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天佑,不能这么说,好歹我们也是一个村子的。”苏海看着是为苏铭说话,但是脸上的嘲讽之色比谁都浓,“苏铭啊,小时候你家房子就是全村最破的,大家都盖的瓦房,你家却是土胚房。”
“现在家家户户都盖了楼房,你家还是土胚房,这有些说不过去啊。”
“怎么,这次回来是准备盖房子的?”
“没打算盖。”苏铭摇头,土坯房是他的回忆,怎么会推倒重建?
“没打算盖还是没钱盖?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要不我借你点?”苏海望着苏铭,趾高气扬的说道。
“不必了。”苏铭淡淡道。
“呵呵,盖房子需要一二十万呢,苏铭这穷逼哪里弄这么多钱?”王珍珍一脸不屑。
“看他这模样,估计连工作都没有。”
“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刚才那话就当我没说,烂泥扶不上墙。”苏海淡淡的瞥了苏铭一眼,随后对苏天佑说道:“听说王瑶大美女今天也回来了,咱们几个好好的聚聚啊!”
听苏海提到王瑶,苏铭微微一怔。
曾经,这苏海好像也是王瑶的追求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