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她,让厉景珩从C国飞到K国去救她。
她这小九九,别人或许看不出,但向晚晴却一眼就看穿了她。
“湉湉,我可能没机会参加你的18岁成人礼了。”向晚晴拉着靳湉湉的手,走向床铺,“所以,只能提前将你的18周岁成人礼礼物送给你了。”
靳湉湉在床边坐下。
向晚晴双手撑着床边,侧头笑看着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她:“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你准备的礼物是什么吗?”
“是什么?”
靳湉湉这句话问的很敷衍。
“厉景珩。”
简洁有力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宛如一道惊雷,将靳湉湉劈了个里嫩外焦。
她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对上向晚晴的双眸。
久久之后,才发出一道细小的声音。
“晚晴姐,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你和厉先生一起生活了将近18年。虽然没有名分,却做了他实实在在整整18年的妻子!你怎么可能会舍得将他拱手相让?再说了,他又不是一个物件,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岂是你说把他送给谁,就能把他送给谁的啊?”
向晚晴扯了扯唇,语气甚是无奈。
“可是,我马上就要死了啊,我不能再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了。”说着,向晚晴眨了下她那双雾蒙蒙的美眸,微微垂头,将她眸底深处的不舍藏匿。
“我不放心他,我必须得找个爱他的人,在往后我不在的日子里,代替我,好好爱他,照顾他,我才能放心的走。”
“死?”
“你为什么要死?”
“你又不是真的杀人凶手!你为什么要死?!”
靳湉湉连声质问向晚晴,向晚晴扯了扯唇,神色淡淡的:“我死不好么?我看得出来,你和外面那些挖空心思想要爬他床的妖艳贱.货不一样,你是真的爱他,所以我死,你应当高兴才对啊。”
“……”大抵是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靳湉湉瞪大眼,死死瞪着向晚晴,“的确,我承认,我确实对……对他……有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情感。”
“但是,向晚晴,我没你想的这么肤浅,我不会因为喜欢他,就成天都在心里诅咒你,希望你去死!我告诉你,我不仅没有这样做,这次还巴不得能够快点查明向东的死亡真相,帮你洗脱嫌疑,让你早些圆滚滚的滚回他的身边,继续做他的女人,和他白头偕老!”
靳湉湉怒吼着,向晚晴一动不动的坐着,良久后,她觉着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的靳湉湉,没那么生气了之后,才开口。
“没用的。”
“他们不会让我活的。”
“他们?”
靳湉湉拧眉:“他们是谁?”
“政敌。”向晚晴道,“我是老总统死亡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我进去的时候,他就受伤了,他告诉我说,他胸口上那把匕首,有景珩的指纹,而用匕首朝他身上捅刀子的凶手,戴了手套,这是一个阴谋,那些人想把杀害他的罪名栽赃陷害给景珩。”
靳湉湉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段隐情,她皱了皱眉,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然后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后来呢?”
向晚晴悠悠道:“后来……我为了不让那些人的阴谋得逞,就想把那个匕首上面的指纹清除干净,结果却没想到,卫兵会在我清除指纹的时候冲进来。”
靳湉湉:“……”
的确。
她看过这桩案子的卷宗。
卫兵冲进去的时候,向东已经断气了,而向晚晴的手,却握着向东胸口处的匕首,人赃并获,知情的向东又死无对证,她百口莫辩,只能任由警方将她带走。
“可是,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真正的凶手,即便手段再高明,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让人破获,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晚晴姐,你实在是犯不着这么早就放弃挣扎,去承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啊!”
“湉湉,这个世界,远远要你想象中的复杂,如果每一个案子,都能被警方破了话,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冤案和悬案了。”
向晚晴唇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倒是把一切都看的很通透,她说:“如果那天晚上,杀害老总统的凶手,另有他人倒还好说,怕就怕,凶手就是他自己,那一刀,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吓!
靳湉湉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眸:“怎么可能?他和你无冤无仇的,根本就用不着牺牲自己的性命来陷害你啊。”
向晚晴笑着说:“湉湉,世上最险恶的东西,莫过于人心,这人啊,一旦觉得你挡了他的路,想除掉你,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尤其还是一个患了绝症的将死之人。”
“老总统得绝症了?!”这倒是靳湉湉不曾想到的。
“对啊,是肝癌晚期,前段时间,他的肝上长了几个血泡,医生说,他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只要那个血泡一破,他就必死无疑!”
“可是,他就算是得了癌症晚期,活不长了,也没有必要陷害你啊!毕竟,你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而且,你在他儿子身边任劳任怨了那么年,就算没有什么值得载入史记的功劳,也有苦劳啊!”
靳湉湉实在想不通,向东为何要在自己生命结束的时候,栽赃陷害向晚晴,他根本就不具备害人的动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