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狠,你真是好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竟是要她不明不白的在这里?
雁南归走出来,就吩咐:“就在附近找一块地。预备好,栓子,留一个人,将这里的事办完了再回去。”
“哎,奴婢叫空青留几天。”
留了自己人,就不必与庄子上的人多说什么,该怎么做,就有数了。
舒乘风正在前院树下喝茶,也是等的不耐烦。
“陛下,既然出来了,不如……就去逛逛?”
舒乘风哼了一声,起身拉着她的手往外去。
“说什么了?”
“不能跟陛下说。”雁南归撒娇摇晃他的手:“不过栓子该打,不会传话,容宁公主明明好好的,只是有些小风寒,怎么就说人不行了?”
舒乘风脚步一顿,低头看她,深吸气:“棠儿。”
“嗯?陛下,陛下可是当年就应了我的。那时候我还年轻,还好看。如今不年轻……”
“好了好了,别说了。”舒乘风皱眉:“罢了,朕就当不知道。”
反正他心里,对容宁也是只有厌恶。
雁南归就握紧了他的手笑。
后来,史书上就没了容宁公主的记载。
而野史上,却有无数演绎。
毕竟,一个公主,只有生年,没有卒年,这就是个很大的疑点。
这一挖,少不得要挖出雁南归。
后世也是诸多猜测,可不管怎么猜测,得罪了雁南归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了。
其实后来,也只是在街上走了走,不过带的人多,也没尽兴。
回去后,舒乘风就回了北宸殿。
雁南归回去后,什么都不想做,换了衣裳,就去书房画画了。
她忽然想画一幅容宁公主。
在她还是长公主的时候,也有过端庄雍容的时候。
归根结底,雁南归本人不必恨她。不过是替原主报了仇罢了。
就算是对兰氏,也该有交代了。
这件事,告诉了信阳候夫人的时候,兰相宜当时就哭出来了。
信阳候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当年她……说一定会报仇,我是不信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可如今真的,真的……那贱人可算是要死了,死了也不能好好安葬。真是解气,解气极了。”
信阳候叹气:“是啊。这样就好了,至少你们兰家这口气,算是出了。”
他想着,岳父大人何等样的人物,最后两个女儿,其中一个落得那样的下场。
就是这一个,也因为容宁强势,先帝刻薄,不得不低调做人。
如今好了,扬眉吐气了。
兰相宜只是想,要是妹妹今日还在,那该是京中多少人羡慕的存在啊。
女儿是端懿贵妃,两个儿子都是将军。
可惜,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