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儿子的公司以后肯定是要跟天岚国际贸易集团合并的,所以我们必须给芸雪教一些生意上的知识,不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在儿子身边怎么帮他呢?”呃!!此刻,欧阳芸雪瞪大双眼,搭在门把上的手开始颤抖,身体不听使唤的向前倾,耳朵紧紧贴着门槛。
“我当然知道,可我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芸雪不懂生意经,我最担心的,是……如果蓓安和天岚合并,芸雪万一在我公司发现了什么线索,那该怎么办?”于铭悸紧皱眉头,向前走了几步,低声呵斥。
“能发现什么线索?难道二十年前你设计害死芸雪父亲的事情,还能被她发现不成?”呃!!真子的话音刚落,欧阳芸雪难以置信的再次瞪大双眼,搭在门把上的手,紧紧握住,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对她百般呵护,疼爱有加的于铭悸,居然……就是二十年前,因妒忌之心害死自己八拜之交的凶手,而这个所谓的八拜之交,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
不,不可能,怎么会呢?他那么慈爱,那么温柔,对她甚至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要好,怎,怎么可能害死她的父亲!
大量泪水贯穿欧阳芸雪的双眸,月光下的女人,身子不停颤抖着,耳边突然回荡起母亲生前的话语:不要再问你爸爸在什么地方了,你只要心里一直挂念着他,他会感受到的。
为什么当年,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为什么妈妈就算临终前,也没有向她透露半个字,于铭悸其实就是杀害她父亲的真凶,她居然,嫁给了杀父仇人的儿子,居然……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小声点!万一被芸雪听到就糟糕了!”于铭悸愤怒呵斥,“这也是芸雪和枫不在家,他们要是在家,我和你还能继续站在这儿吗!真是!”
“对对对,我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老公,我们先回房吧!”
从台阶缓缓下来的欧阳芸雪,不停流着眼泪,颤抖的右手紧紧捂着嘴巴,拼命摇头,“不……不会的,不可能的,枫,枫不会是害死我爸爸凶手的儿子,这不可能,不可能……”
“喂!难道芸雪还能在公司发现二十年你设计害死她父亲的线索不成?”真子的声音在欧阳芸雪耳中不断回响,她沉重的摇头否认真相,“我爸爸不是出车祸死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于铭悸害死他的?”欧阳芸雪伸出颤抖的双手从背包里拿出那张破旧的报纸,二十年前,天岚国际贸易集团的董事长害死自己的八拜之交,为什么偏偏,于铭悸是天岚的董事长,为什么偏偏,于彦枫又是于铭悸的儿子,不,这绝不可能。
“我不信,我不信!”欧阳芸雪将手里的华商报瞬间撕成碎片,狠狠丢进垃圾桶,“我不信!”她放声哭泣,可是理智告诉她,无意中听到的,含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九的真相,她的双脚不停向后退,“为什么让我听到这些,为什么……”晶莹的泪珠,一滴滴滑过脸庞,“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不是真的,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父亲是怎么死的,也从来没有人在她身边透露过任何事情,而真子和于铭悸夫妇,对她过度的热情,让她有时确实很疑惑,但她一直认为,他们只是授予母亲临终前的嘱托,把她视为亲生女儿,也很正常,可经过这次偷听,得知真相后才明白,他们只不过是想赎罪,于铭悸和真子,只不过是想得到她的原谅,才刻意对她过度热情和爱护。
此时此刻,欧阳芸雪悲痛的心情慢慢转变恨意,“爸爸……你,真的是被于铭悸所害吗?二十年了,打从我出生开始,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被同龄人嘲笑讽刺,没有父亲,每逢家长会,学校举办活动时,永远就只有妈妈一个人,每当她问起爸爸的情况时,母亲总是落泪不语。
她也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不对,只是一味的相信母亲的话,一味的相信,爸爸就是在外地忙碌工作,后来得知,早在二十年前,父亲因车祸死亡,却没想到,这不过是于铭悸和真子的谎言罢了。
“老婆,你怎么还在门外站着?怎么不进去呢?”正当欧阳芸雪绝望失望并兼时,于彦枫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欧阳芸雪猛地扭脸望去,抬起眼眸望着眼前,杀人凶手的儿子,眼里不禁透出一道充满仇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