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被噩梦惊醒的欧阳芸雪猛地坐起身,一双饱受沧桑,经风岁月的手轻轻搭着她的肩,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她缓缓抬起眼眸仰望着身边的女人,总把这张脸和母亲融为一体,欧阳芸雪微微一笑。
“当心着凉,今天的风本来就凉凉的,如果瞌睡了的话呢,还是到床上睡吧。”真子充满慈爱祥和的双眼温柔的望着欧阳芸雪,她撑着电脑桌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摇头回应。“芸雪,我看你面容憔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让枫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的,妈。”欧阳芸雪及时制止真子,“大概是因为刚才做了个梦,所以有点惊慌,没,没事儿。”她轻声低喃,每当望着真子的神情,就好像母亲就在面前,其实,她没有离开,只是附在真子身上,代替真子照顾她,欧阳芸雪扭过侧脸,望着窗外被阴云覆盖的天空“奇怪,刚才明明还阳光普照,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是啊,刚才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会有一场暴风雨,这样也好,下了雨呢,至少空气会被净化很多。”真子站在欧阳芸雪身边,望着窗外美丽的风景,低声感慨,“对了,你刚说你做了个梦?芸雪,方便给妈妈说说,你做了什么梦吗?”望着她慈眉善目的表情,很难相信她会允许自己的丈夫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我梦到我妈了。”欧阳芸雪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其实我妈的身体一直不好,可是在她女儿面前,总是强逞坚强,我妈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很健康,没有任何病痛灾祸,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她隐藏的太深,还是我太傻,愣是没发觉。”
“芸雪……”真子心疼的握住欧阳芸雪的手,早在聂安夏离世前,她就已经把这孩子当做自己的女儿了,看着她悲痛,难过,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可能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导致的。”欧阳芸雪自嘲自讽的笑着低喃,“妈,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会。”
“芸雪,你还是不愿意把我当成自己的妈妈吗?”呃!真子的话让欧阳芸雪猛地一惊,愣愣的睁大双眼,“虽然我们是婆媳关系,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向我们这么友好又和谐的婆媳,真的不多见,更何况,我答应过你妈妈,会好好照顾你……”
“妈。”欧阳芸雪突然打断真子的话,“亲生母亲和婆婆是没什么可比性的。”她无力靠着窗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真子那双空洞,有些凹陷的眼睛,“即便你对我再好,再关心我,照顾我,宠爱我,也无法替代我妈在我心里的位置,她养育了我二十年,你又知道这期间的心酸过程吗?”本该在一个充满富裕,父母双全的家庭下长大的孩子,却因为父亲的死,公司的查封致使她们走投无路,过着平民一样的生活。
“正因为我知道你们以前过的辛苦,所以我才想弥补你啊。”真子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欧阳芸雪无奈摇头。
“妈,你可能不了解,不管怎么样,我妈永远都是我的亲生母亲,她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更何况你还是我杀父仇人的妻子呢?又怎能认贼作母?真子听了欧阳芸雪的话,显然有些落寞,淡淡轻笑着,“我想一个人休息会,您出去吧。”无奈,真子起身,拍了拍欧阳芸雪的肩膀,转身走出房间。
独自坐在床边的欧阳芸雪无力扭脸望去,垂下眼帘俯视空旷的庭院,晶莹的雨珠缓缓从天而降,侵入土壤中,从远处吹来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她白皙的面颊,迎合着风的味道,那只纤细的手撑着下巴,无助的泪滴流出眼眶,妈,可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样做吗?
似乎已经迷茫了。
“枫,你是不是对芸雪说了什么?”走进客厅的真子来到儿子身边,低声呵斥,他放下遥控器抬眼望着母亲。
“说什么?”
“问你啊,我怎么会知道你对芸雪说过什么话?芸雪现在对我好像很有敌意的样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真子坐在沙发上,从果盘里拿过一块西瓜放入口中,于彦枫却不屑的冷笑一声。
“你以为芸雪就对你有敌意吗?我好像是她前世敌人似的,她对我啊,和曾经相比,像是变了个人,究竟是何原因,我也不知道。”于彦枫靠着沙发背,紧闭双眼,耳边不停回荡妻子充满冰冷的声音,以及那双略带冷漠的眼眸,“我们对她也算是很好了,她到底哪里不满意了?”
“是不是你给芸雪的工资比其他员工要少?”真子索性坐在于彦枫身边,轻声问。
“每个月九千,少吗?”于彦枫烦躁的皱着眉头反问,“别人每月工资还不到七千,觉的,我给她每个月的工资会让她不满意是吗?除了对应的工资,她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家财万贯的丈夫吗?”真子默认儿子的说法,那还有什么原因?
“对了!该不会是你和咲岚走的太近让芸雪吃醋了吧?”真子再次问道。
“吃醋?妈,你认为吃醋的女人,态度会这么冷淡吗?”于彦枫无力摇头,翘着修长的二郎腿,点燃一根雪茄,浓郁的烟气在空中肆意缭绕,逐渐弥漫,“咱们都别再猜了。”戴在他耳垂上的十字架耳环在灯光的照耀下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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