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难道从来没好奇过,老师的身份?一个能让你拥有另一个合法身份的人,是怎么一个人?”
他没有回答,而是抛出了另一个悬念。
“你知道?”她目光又一深。
“我知道。”
“瑞姨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快说。”她催促起来。
陆隽辰却突然幽幽一笑:“你是谁?又是我什么人?我有这个义务,事事要说给你知道吗?”
时卿直接被怼得接不上话:“……”
丫的,他是故意的。
先在她心里设下勾子,然后钓着她,想逼她服软,让她求他……
她很想问的,但他是不可能说的。
此时此刻,男人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热烈,她却不敢对视了,而是转过了头:
“对,你的确没那个义务。所以呢,你想怎样?”
“再过个一两天或两三天,我会帮老师安排丧事。在这里,我正式通知一下我太太时卿,如果她还惦着瑞老师的好,就来送她最后一程,如果她没心没肺,就不用来了……我可以独力完成老师的丧礼。
“至于我太太,如果她想继续当一只缩头乌龟,我也不勉强……但我和我太太之间的事,总得解决掉的。
“所以,烦请你帮我给我太太传句话:我以为我们之前的相处,还是相当融洽的,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在床上,我们都过得很愉快,很有默契。
“我希望我的太太可以回来,如果她不想回来,非逼我对她出手,也行,她可以试试,负了我是什么样的后果……”
说完,他下了车,拍拍屁股走人,头也不回,可话里的威胁很明显。
如果真把他惹怒了,对她真没什么好处。
时卿深深吁了一口气,心下烦的厉害:现在的他,对自己没恶意。可自己若逼急了。他真要找自己麻烦,她会很头疼的。
另外,关于瑞姨的事,她也不好再追问了。
即便现在追上去,
他是不会轻易说明白的。
这一刻,她非常清楚地知道,她和他,还没完。
因为刚刚,他控诉了她,说她负他。
她负他了吗?
没有。
她没骗他感情,何来的负?
明明是他钻了空子,骗了她。
现在,他却要来反过来控诉?
天理何在?
可她为何会有点心虚呢?
此刻,她看着窗外这正在往前走,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男人,心尖尖在发颤,鼻子在隐隐发酸。
那个宠着自己的陆隽辰,分明近在咫尺,只要她服个软,求个饶,道个歉,他可能就会软下神情,温情款款地抱住自己。
可是,那个在木途镇上简简单单的时卿,已经被她锁在记忆里了,那个愿意爱陆隽辰的女孩,是个被感情蒙蔽了头脑的小傻子。
她渴望温情。
她渴望被珍视。
她更渴望有一个家。
而现在的她,是一个愿意以一己之力撑起她和洛洛仔仔这个小家的大母亲。
她需要保护的是两个幼小的孩子,让他们不卷进更复杂的生活当中充当了炮灰。
闭了闭眼,她那混乱的眼神,在再次睁开时平静了。
没再多待,一踩油门,她从男人身边飞驰而过。
*
陆隽辰看着她离开,打了两记空拳,要被气得内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