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织夏今年二十八岁了,初吻发生在二十二岁。
正是眼前这个男人夺走了她的初吻,然后,他就活生生“死”在了她面前。
这六年,她相不中任何男人,所以,她从来没再和男人接过吻。
可今天,她又被这个男人强吻了。
浓郁的酒气直钻她鼻孔,她的意识被这一吻全吻没了。
脑子是空白的。
身子跟着颤抖起来。
不过,唇上的疼痛,强烈刺激着她的大脑,令她很快清醒过来,可是她没有推开他,而是酥软在这个火辣辣的激吻当中,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她所认得的谢长风,身边有形形色色的女人,也会和那些女人跳舞,调情,但是,他不会和她们过夜,也不接吻。
你若说他是一个浪荡公子,他是浪荡,但又有原则。
你若说他是一个贞洁烈男,他却会做一些禽兽之举。
比如和舞女跳贴面舞,眼神拉丝而又缠绵,说一些挑逗的言词。
一直以来,君织夏就看不清这个男人是怎么一个心性,所以,当年,她对他的感情,介于喜欢和不喜欢之间。
她喜欢看到他为自己奋不顾身,一次又一次,为自己在刀尖上冒险。
她不喜欢他和别的女人们亲亲我我,和她们嘻笑怒骂,暧昧不清。
所幸,这个人还是识趣的,只要当着她的面,他和其他女人就会规规矩矩的。
六年前,她只是被他撩的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直到他死了,她才觉得,他应该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因为这份认定,她才为他伤心了这么久。
直到昨天,他们重逢,他却决绝地和她撇清关系。
可为什么今天,他又来以吻宣誓主权?
他这自相矛盾的行为,太奇怪了。
她无比冷静地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他喝醉酒了。
他内心认定她是他的女人,可是他不肯在清醒的时候承认这一点。
至于,为什么不肯承认,她想不明白。
这一刻,她没有一记耳光甩过去。
据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做任何事,都会事先布局,他不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所以,他的反常应该也是有原因的。
否则,他昨夜也不会舍身救她了。
这一刻,她竟无比清醒地认知了这一点,继而强吻了回去——哪怕等一下他翻脸不认人也没事,反正,现在她也醉得晕晕乎乎的,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这是这六年以来,她最想做的事,在他吻她的时候,狠狠吻回去。
而谢长风呢!
被她这狂野的回吻,吻得浑身发紧,他想沉沦,可是潜意识却清醒了,他猛得打住,将怀里狂烈如火的女孩给抱住。
胸腔内,心脏若战鼓一般狂擂着。
闭了闭双眼,他意识到自己被酒精控制了,做了一些根本不该做的蠢事。
可,做都做了,现在已经无法挽回来了。
“夏夏,把衣服换上,好吗?”
他没有调头就走,而是低低地在她耳边请求了一句。
“夏夏”这个称呼,是独属于他的呢称。
“为什么要换上?”
她的心肝莫名颤了颤,不驯地反问着,娇软的嗓音轻轻颤栗着。
“你不适合穿这种衣服。”
“可我喜欢。”
“夏夏。”
他推开她,眉心直蹙。
她挑眉,不再像六年前那般听话:“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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