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一个没有靠山的小地主打了知府的公子,让他破点财已是自己极大的宽容了,破家的知县,灭门的知府,如果敢不识相,自己有的是办法让他低头!”陈汤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自言自语地说道。
“恩相东山再起,今年过年比往年要多送点东西,百姓都说年关难过,我这个知府也不好过啊,今年相爷生日送了五万贯,自己谋了个知府,过年也不能少于这个数啊!”陈汤重新坐下,喝了口茶,“儿子这顿打来的及时,不但年礼有了着落,自己也多了百顷良田,好啊!”
想到这里,陈汤心情大好,可很快被前衙传来的巨大声响打断,“外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去看看!”他对守在门外的衙役喊道。
“禀告大人,外边来了个告状的,和门子起了冲突!”衙役看了眼回报说。
“刁民,给我打出去!”被扰了兴致的陈汤生气的喊道,可是还没等查看情况的衙役到门口,又一个衙役跑了进来火急火燎地说:“禀告大人,外边来了个自称应天郡王的人前来告状,让您马上出迎!”
陈汤听了一阵头疼,这些天潢贵胄们最不好伺候,一不小心就是丢官罢职,这位郡王爷说不定是看上谁家的姑娘,瞅上谁家的地了,说是打官司,其实就是让自己当恶人,从人家手里抢。
“大开府门,迎接!”陈汤捏着鼻子说道,别说是郡王,就是个平常的皇族他也得罪不起啊,应天郡王他是知道的,那是皇上和郑贵妃诞下的‘龙子’,蔡丞相这次能够复相,就是走了郑贵妃的门路。
“陈知府,你好大的架子啊,让我们王爷在大门口站了半天,你可知罪!”陈汤摆开仪仗,列队相迎,却被一个内侍劈头盖脸的训斥了几句,可是他却不敢回嘴,笑着往见喜手里塞了两片金叶子,“公公辛苦,买点酒喝!”
“哼,赶紧接驾吧!”见喜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说道,那架势让赵柽看着都想上去踹他两脚。
“拱州知府陈汤,拜见郡王爷!”陈汤紧走两步到了轿前,脸上挂着笑躬身施礼道,宋朝就有个好处,下级见上级一般情况下不用跪来跪去的,拱手施礼即可。
“免了!”赵柽这才在逢喜的搀扶下施施然地出了轿子。
“王王爷!”陈汤腰躬地都要挨着地了,抬头一看这王爷岁数有点忒小了吧,他虽然腹诽,却不敢怠慢,将赵柽让进了大堂,亲自奉上热茶,然后领着一班属官重新见礼。
“陈知府,不必客套了,本王昨日遭到几个歹徒的袭击,险些丧命,今日又有一群暴民冲击王府,欲图谋害本王,现在暴民已被擒下,还需要你主持公道啊!”赵柽努力坐直身子,端起架子,老气横秋的说,可怎么看都有些滑稽,他挥手让管事递上状纸。
“是,是,敢谋害王爷,下官定严惩不贷!”陈汤接过状纸,看着赵柽装大人的样子憋着笑,一脸正气地说道。
“爹”陈子安听说王爷驾到,也想凑个热闹,刚探出身子就看到赵柽坐在那里,忍不住出声喊道。
“王爷,这是小犬陈子安,不懂礼数!”陈汤没注意到儿子给他使得眼色,边给赵柽介绍边拉过他说道:“子安,快给王爷见礼!”
“王爷,您怎么啦?”见喜突然发现赵柽脸色大变,惊恐万分,急忙问道。
“他他就是昨天用马踩我,用箭射我的人!”赵柽手指乱颤指着陈子安哆哆嗦嗦地说道,身子还一个劲儿的往见喜身后躲。
“护驾,擒下凶徒!”见喜主仆两个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了,身子一闪遮住赵柽,大声喝道。在赵柽身后侍立的四个相扑力士同时上前,他们的肉真没白吃,潘龙、薛豹护住赵柽,张凤抬腿就是一脚,他既然能被叫做‘一条鞭’,那功夫就在腿上呢,陈子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飞了,宋虎也没闲着,他刚落地,就是一个‘金刚杵’,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陈子安两眼翻白,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姐夫,救命啊!”进了府衙张炎更不老实,孟涛这人也真是蔫坏,听到大堂里边闹出的动静,一甩胳膊‘无意’间给他安上了下巴,竟然让张炎挣脱了绳索冲进了大堂。
“张炎”陈汤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自己的小舅子又跑了进来抱住他的腿喊道。
“陈汤,你要把事情说清楚,这袭击王府的暴徒和你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你指使的?”见喜指着呆若木鸡的陈汤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