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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文远,刘协问道:“爱卿,这大清早來所为何事,”自打一路逃出长安之后,每日例行的朝会早已经废置许久了,大小事务全部托付给车骑将军处理,朝臣们只是每日例行请安面君,沒有了以往傀儡似的例行朝会,小皇帝倒很是高兴了一阵。
张辽行完全礼,起身道:“陛下,臣是來请陛下早作准备,兵马车仗明日一早离开陈留了,”
献帝一惊站起道:“走,才住了一日为什么又要走,在陈留不是好好的吗,”
“陛下,陈留并非久留之地,一旦被曹操得知陛下在陈留,定然会立刻挥兵南下,等他围住陈留,则陛下危矣,”果然被文远一说,献帝难掩心中惊惧,惊魂不定道:“情势既然如爱卿所言这般恶劣,那就只有依着爱卿了,只是咱们离了陈留,又该往何处去,”
“陛下,臣打算……”文远向献帝娓娓道來自己的打算,可是话刚出口,献帝竟一把抓住文远手臂,脱口惊呼道:
“什么,分兵,难道爱卿也要离朕而去了吗,”说着,慌乱的双眼睛竟隐现泪痕。
“陛下……陛下稍安勿躁,听臣说,情况是这样的……”文远忙出言解释道,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给献帝分析分兵与不分兵的得失利弊,说了好大一通,献帝的情绪才稍稍平复,委屈道:“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朕现在身处险境,如何离得开你,”
献帝紧紧抓着文远的手,感受到眼前少年的无助情绪,搞得文远心情也是一阵波动难平,眼前这个头戴冠冕,身穿龙袍的人虽然名义上是天子,上天之子,其实也是活生生的人,说到底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已。
他表面虽然光鲜,内里却是孤苦无比,小小年纪就被人当做利用过來利用过去的傀儡工具,又有谁对他真正有一点不夹私利的真切关心,就连自己,对待小皇帝又何尝沒有一点私心。
文远心中也有些愧疚,道:“陛下,这是让陛下脱离危险的唯一办法了,陛下尽管放心,臣会留下张扬和王越保护陛下的,况且有贾先生在,定能保全陛下化险为夷,”
献帝无奈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颇为不舍的道:“朕知道爱卿是为朕着想,甚至不惜亲涉险地,爱卿,你是朕唯一的仰仗了,朕怎么能让你冒险吸引曹兵,”
文远淡淡一笑,那笑容充满了自信,仿佛带着令人不能不信服的无尽感染力,只见他目光炯炯道:“陛下放心吧,曹操想要挡住我的去路,可沒有那么容易,陛下尽管先回邺城,等着臣回來的好消息,”
献帝被文远的笑容感染,下意识的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既然爱卿执意冒险,好吧,只是前路艰险,爱卿需一路小心,朕等着日后和爱卿重聚,”
见天子应允,文远拜辞道:“多谢陛下关心,陛下也要保重身体,时候不早,臣这就下去准备,”
得到了天子的旨意,文远立即开始着手准备撤出陈留城的事宜,这第一步,就是分粮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