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下。
“冲,冲,冲上城去,杀光城头的守军,抢光城里的的钱粮,”行进中的西凉军底层军官又开始了他们的鼓动,唤起人心中阴暗贪婪的本性,这一招在过去的战争中屡屡适用,果然在他们的撺掇下,巨大的攻城器械似乎都加快了一些速度。
“准备火箭,,放,”经历过昨天一天的实战,守城一方显然对战场更加适应,射箭的频率大增,甚至连一些臂力不错的青壮也配发了长弓,而且针对攻城方木制的攻城器械,守军特意准备了不少火箭,只等着这时候使用。
浸满了火油的木条被缠在箭上,点燃的火箭一阵黑烟浓浓,军士们不敢怠慢,纷纷将点燃的火箭射向那些庞大的攻城器物。
这么短的距离,根本不用担心射不中,一时之间,城头上箭矢如雨,燃烧的火箭等如同跳动的精灵射向黑压压的攻城阵势之中,一座座攻城车被点燃,不是还有倒霉的推车步卒被射中,这一次西凉军冲到城下,守军倒是比昨日射杀了更多的敌兵,见此近况,守城军士一阵欢呼。
不过攻击一方也并非沒有便利可图,西凉兵是直奔着昨天填埋好的那几条通道去的,靠近城头的西凉弓弩手刚一展开压制,数十架四五丈高的云梯就已经被数百身形彪悍的西凉先登扛着冲向护城河后的城墙根部。
“阻止他们,不要让云梯靠近城头,”眼看着云梯迅速靠近,任铭大吼一声,可是还沒有站起身子,一直劲箭已经狠狠的钉在他的胸口处,若非是因为前日的军功校尉大人刚刚奖励给他一副胸前想着铁片的扎甲,只怕此刻他那血肉之躯早已被利箭穿透。
任铭惊魂未定的拔掉箭头,带起一股鲜血,这一箭虽然沒有要命,却还是入肉三分,拔出來一阵疼痛。
可是其他人就沒有任命这么幸运了,为了掩护己方先登,西凉弓弩手发了疯似的一阵急射,头顶到处是嗖嗖乱飞的劲急箭雨,几个刚刚踏出头的守兵被射中,惨叫着仰倒在城头,守城军士顿时一阵骚动,被压在城垛后面几乎不敢冒头。
“这样下去不行,”任铭咬牙大吼道:“弟兄们,不要怕,别他娘的当孬种,咱们可是占着有利地形呢,回射过去啊,等他们冲上來了难免一死,与其等死,拼死反击或许还有机会活命,弟兄们跟我射啊,拿长牌的注意保护弓手,”说罢,站起身子就是一箭射出。
也许是挟怒而发,任铭这一箭准确的命中七十步外一个扛着云梯的西凉先登,任铭心神一振,浑然沒发觉一支流矢正无巧不巧的射向任铭面门处。
“完了,”
等他反应过來时,那一箭离他的身体只剩下不到一尺,他的肉眼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箭矢上射出的乌光,任铭绝望一闭眼,只是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噔,的一声闷响,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任铭只觉着眼前一黑,一块长牌挡在任铭的前方,替他挡住了这致命的一箭,一个身披铁甲的魁伟战兵冲他咧嘴笑了笑道:“大人箭射的不错,可也别兴奋的过了头,这可是战场,不夹着脑袋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