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花品相好,分布均匀,结出来的果子又好又省事。”
“借张大爷吉言。”钱多多没透底,等桃子结出来再让大爷惊艳一回。
张大爷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钱多多愣住,小声问张二叔,“大爷这是啥意思?”
“没啥,俺大伯的意思是,能按老方干活。”张二叔爽朗地笑着招呼别人,“要快准稳,钱老板这桃子是签了合同的,别净贪快,摘一个雌花就得少一个果。”
“二哥你放心,俺们干惯的,开始手生,摘几朵就顺了。”李五婶保证着。
大家说干就干。
钱多多只能在一旁先观察。
制取花粉,要先选择花瓣大的雄花花蕾,用手搓,将里面的花药搓得离开雄蕊。
然后拿细网子筛,降去杂质,将花药薄薄地铺在纸上,放在通风干燥干净的地方阴干。
置放的地方,温度要在二十到二十五度,绝对不能让花药暴晒更不能受冻。
人多力量大,不到一天的时间,花粉就制作完成。
钱多多上午观察,下午动手,收获不少经验,也能单独完成这项劳动了。
眼看着花药铺满空置的房间,钱多多急着问:“二叔,咱多久授粉?”
张二叔伸了个懒腰,老神在在道:“不急,这花粉成形,得要二十四小时往上。你婶把要用的东西都买来的,后天一早,咱接着干。”
钱多多松了口气,“这事我没干过,二叔你心里有底就行。”
“那当然,不然不白拿钱老板的钱了?”张二叔打趣地笑。
钱多多也乐了。
授粉的事解决一半,他心里轻松不少。
眼看着日头西落,钱多多看到桃园前乱跳的孩子们,猛地想起一件事。
“今晚去城里吃饭!”钱多多喊住要散场的村民,“大家都回去准备准备,我喊车过来。”
钱多多不提,没人会提这件事。
钱多多提了,村民们连同孩子们,高兴地往家奔去。
半个小时后,唐光亮开着一辆面包车先到。
随后,三辆面包车紧跟着停在桃园前。
“这四辆面包不够啊,”钱多多犯愁道:“唐哥,你知道哪有租车的吗?”
“不用租车,直接开大卡走!”李五叔上前,指着院子里的蓝、白两辆大卡,“一辆大卡,剩下的人俺一趟拉走。”
“对对,俺上大卡!”
村民们不由分说的,分成两拨。
一拨老幼往面包车上搀。
半大孩子,青、中年妇女汉子,直接爬上大卡。
村长待遇较高,被请到副驾驶上。
钱多多见了,锁上门,攀上大卡。
“唉哟,这可不行,钱老板快坐车上去。”有人开口。
钱多多咧嘴一乐,“我这不在车上嘛。”
还有人想劝,钱多多倚靠在车头背后,手枕头望着天空,“我长这么大,还没试过这么坐车,感觉不错,谁撵我下去我跟谁急!”
这回,没人再让他下去。
唐韵李桔梗也图个新鲜,都蹬上大卡。
而王莲上车后,给他弄了条黑色围巾系在脖子上。
“别摘,你没坐习惯,容易被风吹着。”
钱多多喜滋滋的带上围巾,继续看天。
“去哪儿吃?”唐光亮问了声。
“东街大酒店。”钱多多上次坐刘丽的车,路过的酒店里,就数这招牌亮,记得清楚。
唐光亮愣愣,最后扯着嗓子喊:“走,去东街大酒店!”
唐光亮去这家新开的酒店吃过。
饭菜确实不错,只是有些贵。
但没有高星级酒店贵,现在的钱多多完全负担得起。
可迎宾员只认衣服不认人,客人分三六九等,给人眼色看很倒胃口。
想到钱多多今天穿着八十年代的汗衫,还浑身沾着花粉,唐光亮哭笑不已。
这模样进酒店,会被迎宾员轰出来吧?
不容唐光亮多想,大卡上的李五叔已经在前面开道。
后面清一色白色面包车,朝县城方向驶去。
到达东街大酒店时,天刚擦黑。
李五叔将车停在门前停车场上。
面包车还没跟上。
钱多多最先下车。
脚刚踩到实地,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迎宾员跑过来。
“这里不能停车!”迎宾员趾高气昂地命令道:“把车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