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一息,为保险起见,我抽出他身上的匕首彻底割断了他的气管。
为了不让枪响声惊动的敌人同伴再来伤害我,我迅速拣起地上的衣服和装备,奔跑着钻进了密林深处。离开打斗现场的时候,我侧对着敌人的尸体淡淡地说道:“我刚才所回答的都是假的,惟有一样是真的——我真的叫杜小雨……”
长途奔袭和肚子的伤痛,使我的身体机能下降的非常快,最后竟然晕倒在了一个灌木丛中。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最后竟然被憋得苏醒了过来。醒来之后才发现,一条半成年的蟒蛇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我的身上,此时,蟒蛇已将我缠得死死的了。看来,它是准备把我当晚餐了。我挣扎着最后一丝力气,从军靴里摸出匕首,然后向蛇头狂扎了起来。
很快,蟒蛇的头就被我扎成了筛子,我喘着粗气坐在石头上,过了好半天才稍稍缓过劲儿来。我检查了一下肚子上的枪伤,还好,没有感染的迹象,热带丛林中有很多天然的药材,我不用担心自己因这样一点小伤而折命。肚子此时咕噜咕噜的,饿的发慌,敌人此时正在不知名的地方搜索着我,是万万不能生火做饭的。无奈之下,我用匕首剖开了蟒蛇的肚子,那里面有很多半消化的食物,就我现在的体质来说,是很好的滋补食品。食物腥臭难咽,但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健康,我仍然大口大口地吞食着。
很快,蛇腹中的食物被吃了个精光,心情也平稳了很多。不觉间想起了自己已经牺牲的13名特战队的战友,想着想着眼泪就不听控制地流了下来。两年来,我们并肩作战,亲如兄弟,自战争开始以后,我们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斗数十次,每一次都是全胜而归,没想到这次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让一颗不知从何而来的流弹给报销了全队。
不对!我很快将自己的想法推倒,一定是出了叛徒,他出卖了我们,他让我们这支t师最精锐的特战部队毁于一旦。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让他接受军事法庭最严厉的审判。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晚上下起了小雨,混热的天气令人又烦又燥,我躺在漆黑的山洞里,肚子的伤痛让我难以入睡。我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是我一个人独自面对,现在我无法跟指挥部取得联络,而即便能联络上我又怎能辨明叛徒不是出自指挥部呢?真是进退两难…… 所以,我现在要做得就是见机行事,短暂地消失一段时间,让指挥部和敌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唯此,我才能像卡进敌人喉咙的鱼刺一样,让他们吐不出,咽不下,最后要了他们的命。
第二天清晨,我从睡梦中猛然惊醒,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什么异常,心弦才稍稍放松了一些。伤口在草药和蛇腹中食物的作用下,已经略微有些恢复。我活动了几下,发现体质还算可以,我盘点了一下身上的物资装备,两把手枪、一把匕首、一个军用水壶、一盒迷彩油、一支指北针,然后就再无其它了。突如其来的战斗使我身上的物资所剩无几,不过对于我这样的特战军人来说,有这些就已经足够了,物产丰富的热带丛林中有取之不尽的食物,而枪械可以从敌人那里获取,更重要的是,要想取敌人的性命,用一根牙签也能办到。
现在惟一要做的就是战胜自己!我取出迷彩油,精心地对自己的脸部及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进行了修饰,在对山洞中的痕迹进行了简单的技术处理之后,我大踏步地走出了山洞,重新钻进了密林,开始我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