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罢,程成立即砰地下跪,磕头道,“奴才该死,皇上饶命——”
容檀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地转身朝着养心殿走去。
见状,程成才松了口气,连忙起来跟了上去。
……
养心殿。
一身雍容白衣的容邪正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看似从容镇定地等候着。
而若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眉宇间的一丝微蹙。
似乎,在为什么事烦恼。
这世上从来没有他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东西,所谓无欲无求,便不会有烦恼,而此刻他的不镇静,到底是因为什么?
直到身后传来了程成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容邪才蓦然回过神,转身低头似松了口气道,“微臣参见皇上。”
而容檀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眸子都没有看他一眼,程成则会意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好半响,静静等待着的容邪,终于等到他开口,“这么急求见朕,睿亲王到底所谓何事?”
听着那漫不经心的口气,似乎没有被打扰的不悦,这令容邪反倒蹙了眉,不过一会儿恢复常色温淡道,“臣来见皇上,是为了银太医之事。”
“哦?”容檀似有若无地挑唇,“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也值得睿亲王亲自过问?”
听罢,容邪仿佛早有预料他会这么问,心中早有答案地从容道,“微臣和银太医之间确实素无往来,在得知银太医隐秽后宫也毫无半分同情,更没想过向皇上来求绕,只是便在半个时辰前微臣的属下亲兵护卫银月来向臣求情,臣才知道原来银太医和他之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微臣一向看中他,所以便替他来试着求皇上。”
“为了区区一个护卫,睿亲王不觉得自己太过仁善?”容檀没有半分给他面子的意思,倒想看看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真的是仅仅为了银太医的事,而凑巧打断了他的春宵一刻?
容邪便从衣袖取出了一个牌子,凤眸温润道,“本来臣也不想多管闲事,毕竟隐秽后宫这么大的罪名,皇上应当秉公处理,只是银月却告诉了微臣一件事。”
“何事?”容檀盯着他长指间的金色牌子有些莫名熟悉,敛了冷肆的眸,该不会……
“银太医虽然年纪不大,但医术高明,先帝在世时患有隐疾,便是他给治好的,当时先帝赏赐了银太医一面免死金牌。”说着,容邪便将手里的免死金牌递了过去,“先帝那时便下了口谕,无论银太医往后得罪了谁,便可凭着免死金牌免去死罪。”
“那他为何不自己告诉朕?”言下之意是为什么偏偏是需要他来出面。
听罢,容邪巧辩,极淡道,“银太医当日肯定是受惊过度,忘了此事,银月去探望的时候,才将此事告知他,本王才知道的。还请皇上对银太医及其家人网开一面,就当做,看在先帝的面上。”
很好,现在都拿先帝来压制他了,容檀虽然动怒,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漠然开口,“即使朕看在先帝的份上,一块免死金牌只能免去一人,睿亲王你说呢?”